“那你呢?你又知道一味的抗拒我就是代表对了?以为将床单剪个洞就可以抹煞我们所发生的一切?意映,你真的天真得令人心疼。”苗纬拓的十指紧紧缠绕住我的,举至唇边吻了下才又继续说道:“我知道是你,一眼就知道是你,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就是知道,你该是我的,没有人能够改变这个事实。”
“是我天真吗?难道你从来就没有其他的顾虑?是不是逼死我了,你才会明白?”他当真从没有想过天爱吗?
不是我在恐吓他,照我目前心理、生理上的状况,我是真的会有冲动这么做,要是他再不让我喘口气的话。
“不要说傻话。”他只是吻了下我的唇,完全没将我的话听进去。
“是我傻还是你傻?”这男人义无反顾的一头栽进去,让我发昏的头更晕了,晕眩中,这种各执一方的争执似乎……似乎曾发生过似的让人觉得熟悉。
迷惘的看着他,他正在理我那一头吉普赛人似的波浪长发。
“睡吧,你在发高烧,睡一觉会觉得好些,到时候我们再谈。”轻吻了下我的额心,他细心的为“我们”盖好薄被。
“你不能留在这里。”虚弱的推他,昏沉中我尚能留有些许的意识,这真教我出乎自己的意料。
“我当然能,即使不是因为你病了。”他以拥紧我来展示他的决心。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天爱呢?天爱该怎么办?”我慌乱的问。
“那个婚约是个错误,你别担心,我会处理。”
“不行、不……你不能……”我的脑子因他的话更显混乱。
“意映,意映,你别再胡思乱想。”扶正我摇晃中发疼得厉害的脑袋,苗纬拓望入我的眼、我的灵魂深处问:“为什么不回家,要不是我不愿等了及时赶到,那你一个人岂不是要在这儿孤孤单单的受罪?”
家?他语意中浓浓的关爱重得让人喘不过气,一颗混沌不明的脑袋开始变得恍惚。
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回家……你与父母兄弟的家缘不深,注定是来让事情有个了结……这,这是谁曾告诉过我的?
“啊!老婆婆!”一片的混乱中出现了一个久远的身影,我大喊出声。昏沉的思绪跟着飘回多年前的午后,一条昏暗的街及面容已不复记忆的老婆婆身上。大病了几天,全靠苗纬拓细心的照料,我终于在两天后逐渐朝健康迈进。
这意思也就是说,我最不想让他见到的所有狼狈模样,全让他瞧得一清二楚了。
在苗纬拓的陪伴下休养的这几日当中,他对我的宠眷与呵护就像一张绵绵密密的网般,将我扎扎实实的网在他的手心中,让人无法不对他的眷恋一日日的与日俱增,一想到这幸福终究要拱手让人,心痛到无以复加的疼痛就立即深深的刻划入心头,而且,神智越清明,也就越害怕,害怕终要面对的那一天。
这种感觉就像是吸毒般,让人完全无法自拔或由意识来操控,对他的心防一旦溃决了一小角之后,那就再也无法受自已控制了。
现在的我,日里,有他倾满关爱、寸步不离的照料;夜里,床上有的是他的体温可供温存,好似原本像朵游魂似的飘荡日子就此终止,空荡荡的心也开始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在想什么?”熬了些粥,苗纬拓一脸怜爱的走来。
就是这样,他总是注入他毫不保留的情意,事必躬亲的照顾着我,这让人怎能躲的过?
“没有。”贪恋他的一切,我只是深深的看着他挺拔俊俏的身形,只因我知道现在的幸福全是偷回来的,只能趁现在好好的看他。
“你的脸藏不住心事。”他轻轻拧了下我的鼻尖。
是吗?过去二十二年来从没有人这样认为过,是他真的太懂我了?还是我越来越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嗯。”他将吹凉的粥放到我嘴边。
“我可以自已吃。”不知道是第几次跟他说这话了,捂着嘴——因为他会一个抗议一个吻的吻掉我的抗议——我犹锲而不舍的争取进食自主权。
吻不到我的唇,就见他笑得坏坏的放下手中的碗拥住我,改以从颈子啮咬起,以赢得我的退让……
“好,好,我投降。”引起一阵轻颤前,我脸红心跳的大喊投降。他的唇越吻越深且还越来越往敏感地带游移,这让人不投降认输也不行。
放开我时,苗纬拓脸上的失望显而易见,重重的吻了下我的唇这才又端起,继续进行喂食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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