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蠢的话我说不出来。”发动车子,苗纬拓忍着笑说道。
“……”我不语。
“真要我说?”苗纬拓以为我不开心。
“要是你说了……”我故意营造哀怨的气氛,下一秒——
“只怕我也听不下去!”我大笑出声。
“你哟……”苗纬拓好笑的叹息着。
第一次,抛开了所有让人烦心的问题,心中没有其他的人物困扰,就这么纯粹的剩下我和他,那种洋溢整个心房,心安愉悦的感觉……是不是叫做“幸福”?
车子奔驰的路上,我忍不住想着这个问题。
※※※
“感官功能失调并发肠胃精神性间歇失常兼……”
经由陶亦文出马取得多位大夫会诊的病历表后,神色凝重的他,由病历表说了一长串让人听不懂的术语……有点让人难懂,不过,这么一串非人类的语言,经由苗纬拓“极度关爱”的眼神下,立即有了最新的注解——
我、没、怀、孕!
简洁有力,四个字,破灭了我们两个人的希望。
据后来了解,那些类似孕吐的干呕只是因为最近面临的压力过大,精神上无法负荷这些压力所引起的,至于我那常常不准的生理期,这就更加与怀孕无关了。
一如我先前说的,往常只要我日常生活饮食稍有不当,生理期就会有些许反应,轻者晚个数日,重者晚上十天,甚至一个月都是常有的事。想想,前些日子一个人独居的时候饮食作息过于不正常,这当然会导致我素来屡报不爽的龟毛生理期再度延期,加上让人难以承受的压力,我的“好朋友”想当然耳是不会来了。
“没关系,你们可以再接再厉!”离开医院时,陶亦文相当夸张的杵在医院大门口跟我们挥手道别。我相信,他的迷人笑容在那一刹那迷晕了不少女孩子。
见他那模样,忍不住摇头叹气的苗纬拓突如其来像是表演特技飞车般的一个大回转,下一刻,那个我以为好久以后才会再见、甚至可能在他回美国后就永远也不见的陶亦文已这么的让我们挟持上了车。
当时惊魂未定的我当然问了苗纬拓他这么做的原因,他只是执起我的手轻吻了下,状作漫不在意的说了句——
“我们的婚礼会需要一个证婚人。”
嘎?
我一直知道他很想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一个名分,好巩固我那不甚坚固的心理建设与消除其他人等见我与他同住的奇怪眼光,但我从没想到他指的婚礼会是“现在”?!
就为了他的这句话,被挟持的陶亦文莫名其妙的当了次证婚人,而我,为了配合他说风是风、说雨来雨的个性,没得选择的,只好当起那个舍命陪君子的新娘了。
真快,是不是?短短的几小时内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不仅解决了我父母亲的问题,做了一场身体检查,甚至,我的终生大事也一并的解决了。现在,我已经是个使君有妇的妇人级的人了,感觉有些奇怪,真的。
想问我占着名正言顺的苗太太宝座的感觉吗?
老实说,别问我。
不是我拿乔、摆什么高姿态,实在是真的不知道。或者,是因为还没有什么较深刻的事激发出我对这件事的感觉吧,若真要我说出个答案,我只能说——感觉还不坏!
“会不会觉得这样的婚礼不够隆重、太过随便?”回到两人爱情堡垒的路上,苗纬拓倏然问起。
他的问题让我回想起傅沛麟那场让人同情的婚宴,摇头的反应是立即的。
“怎么不说话?不开心?”
若我没看错,那两潭深泓中一闪而逝的情绪该是担忧。“为了我们‘简便’的婚礼?”
“相信我,跟一场任人宰割的婚礼相比,我宁愿选择你所说的。”我露出一抹笑让他安心,“只觉得事情发生的速度好快,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怎么会呢?每件事都是顺其自然的,有什么不对吗?”
这男人,那表情已经把我们两人要结婚的事视为理所当然,更甚者,在他的理所当然中,只怕这速度还稍慢了些。
“下车吧,我的新娘。”不容我抗拒,帮我开妥车门的苗纬拓已一把抱起我。
“你会宠坏我的。”我笑。“这么动不动的就要抱我,不累吗?”
“宠坏你是应该的,况且,即使我真那么不济,新郎抱新娘入门是天经地义的事,说什么,我也得做到。”偷空,他笑着吻了下我的鼻尖。
“你啊,食古不化、墨守成规。”我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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