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出头?哇!老女人喽!想到我们这里上班大概要重新投胎才赶得及。”语毕,又是一阵咯咯的笑声。
杜喜媛的脸气成猪肝色,鼻子像快要出发的蒸气火车,冒出大量的气。骆亚洲注意到这一点,偷偷地拧一下杜喜媛放在桌下的手,示意她沉住气。
“梦露,照你这么说,你和娜娜都还未满二十岁喽?”骆亚洲拧了一下梦露的脸,邪气眼神加上挑逗的声音,完全是花花公子的标准示范。
“当然没有,我才十…”
梦露活还没说完,—旁的娜娜赶紧斟了一杯酒送到骆亚洲面前抢白道:“讨厌啦!怎么老是问人家的年龄,真正的绅士才不会问这种问题,该罚!”
“好!该罚!”骆亚洲一饮而尽。两个女人发出崇拜的欢呼声,一杯接着一杯的斟酒,找各种名目要骆亚洲喝下。
被冷落在—旁的杜喜媛愈看愈不是滋味。她好歹也是个消费者,为什么进来这么久,只喝到一杯柠檬水;再看看骆亚洲,快活得几乎飘上了天。在这样的温柔乡中,他八成已经忘了此行的最大目的了。
“谁过来喝完这杯酒,这张钞票就是谁的。”杜喜媛掏出一张千元大钞在空中抖动,她记得电视剧里的有钱人都是这样的。
梦露和娜娜闻言,以闪电般速度伸手想抢下杜喜媛桌前的酒,两个人都想赚到杜喜媛手中的千元大钞。
“讨厌!梦露,你去陪帅哥,小姐我来服务就好了。”
“不要啦!人家也想和小姐聊聊天!”两个女人你争我斗。
杜喜媛拿出一叠钞票,大方地说道:“不用争,人人有分!”她胜利地高举酒杯,示威似的睨了骆亚洲—眼,开始当起散财童子。
***
“叩!叩!叩!叩叩!”
敲窗声愈来愈急。骆亚洲睁开一只眼。天色已经大白,阳光刺眼地照进车窗里。他想移动双手好挡住刺眼的阳光,却发觉他的双手动弹不得。
“好重!”不只是双手,他整个人被重物给压制住,想挪动身体都感到困难。
“先生,现在已经是白天了,请你们立刻离开这个地方,否则我可以以违反“社会秩序维护法”查办。”
又好笑又好气的警察对着醒来的骆亚洲说道。才说完,他发现车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学长。“对不起,骆学长,我不知道是你。”
“违反“社会秩序维护法”?”这个罪名将骆亚洲震得完全清醒。他这才发现,压在他身上的不是别的,正是杜喜媛,而且她衣衫不整的。
警察摇摇头,似笑非笑地又说:“学长,给你—个建议,下一次要在车上做这种事,最好买张反光纸贴着车窗,要不也挂件衣服,才不会春光外泄。”
骆亚洲无奈地笑一笑。“对不起,学弟。我们马上离开。”
直到警察离开,他找到—点空隙,替杜喜媛拉好撩起一大半的短裙,将她的细肩带由手臂上调回肩膀,然后轻轻地将她移到驾驶座旁的位置上。
“真糟糕,怎么会喝得那么醉?”他撑着头,仔细地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再来一杯!不醉不归!”杜喜媛发出梦呓,并且粗鲁地将大腿跨到骆亚洲的身上。
“想起来了!”杜喜媛的—句话让骆亚洲完完全全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杜喜媛疯狂地和梦露及娜娜飘酒,连其他的小姐都纷纷转台,想要会会杜喜媛这个女凯子。杜喜媛没几杯就醉了,还直嚷着“再来—杯!不醉不归!”,逼得骆亚洲不得不帮她挡酒,最后弄得两个人都醉醺醺的。印象中好像帕奇拉还从背包中挣脱出来,杜喜媛甚至拿了几张千元大钞悬赏寻找帕奇拉,弄得一大堆小姐们为了赏金,在豪爷里大闹一番,演出人狗追逐战。总而言之,昨晚的任务根本是一塌糊涂、一败涂地!“我的头好痛……”杜喜媛终于也醒过来,揉着太阳穴。“天亮了?”
“天当然亮了。”“这床好窄,一点都不舒服。”她伸了伸懒腰。
“真对不起,我没有钱买更宽敞的车子,委屈你了,不过,可不可以请你高抬贵脚?”
“什么啦!”杜喜媛揉揉双眼,看清楚自已的处境。
“我这是什么姿势?羞死人了啦!”她从大咧咧的豪放女姿态很快改为无辜小可怜的姿态,整个人缩在座位上。
“不要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比你还要惨。”这的确是骆亚洲出过的任务中,最惨不忍睹的—次。不但连要调查的人都没见到,还喝得不省人事,尤其是一想到刚才不堪的情景全被学弟给看到,想必不出一个礼拜,全分局都会讨论他这桩桃色新闻,接下来的事情他不敢再往下想,反正等这件案子结束,他一定要请长假避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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