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叫同居叫什么?哎,看来昂真的没望了,“他为什么会受伤?”方若琮藏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又问道。
“我也不知道,”柳妤柔朝他摇摇头,“我是看到他在路上被追杀,所以才把他救回来的。”
“追杀?”方若琮膛目结舌,一脸不可置信,“那你怎么敢把他救回来,难道你不怕惹祸上身吗?”他实在是看不出来柔姊是个敢做这种事的女人。
惹祸上身?听完他的话柳妤柔一愣,“我当时也没想到那么多,只是想到自己不能这么见死不救,所以就救他回来了,更何况他之前也有救过我两次。”
“不会吧!那么巧?”他瞪着不可思仪的大眼,真是一段孽……不不,是奇缘,不然哪有人会那么巧的,不是你救我,就是我救你的?
“对呀,就是那么巧,”柳妤柔微微一笑。
有时想起来她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才刚被他救过没几天,那一天她刚好绕远路去买东西,就碰到他被人追杀,而自己也很神勇的去救了他,听起来有点像是电视连续剧那种男女主角浪漫的邂逅。
不过真正遇到可就一点也不浪漫了,很惊险的,她从来就不是大胆的人,也挺怀疑自己那一天怎么没被那一堆亮晃晃的刀给吓着,还很有勇气地将行风给救出险地。
赖在柳妤柔门口不走,方若琮瞥到已经指着十二点的钟,他怕再不走她就要赶人了,不过还是很赖皮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柔姊,我可不可以再问你——个问题,我保证是最后一个。”他指天为誓道。
柳妤柔被他认真的表情给逗笑了,“你不用怕,我不会拿扫把赶你的。”他那表情活像是她会将他踹出门似的。
“我真的很怕耶!”方若琮装出一脸惶恐,但眼中闪烁的好奇光芒却没有稍减,“柔姊你喜不喜欢他啊?”问清楚,回去好向昂邀功,他打着如意算盘。
“不喜欢!”柳奸柔赌气的否认,为什么她要喜欢他,人家都将关系撇得干干净净了,她又不是大花痴,非要黏着他。
盯着她那副明显口是心非的表情,方若琮很好心的不点破,“问题问完了,我就不打扰柔姊你休息了,再见喽!”
方若琮提醒自己回去前得先去买束菊花,好让段昂可以好好哀悼他夭折的单恋。
拧了条毛巾、倒了杯热茶走进房间,柳妤柔发现自己很没志气地不忍心放着聂行风不管。
未了,为了怕他临时爬起来吐,把垃圾筒也拿来放在他床边。
将热茶放在床头,柳妤柔轻柔地用湿毛巾擦拭着聂行风的脸,小心翼翼地怕惊醒了他,她知道有些人喝醉了会发酒疯,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但还是避免一下比较好,免得不可收拾,那她可就麻烦了。
跪趴在他床边,她着迷地看着他个性分明的俊脸,面对这张脸,相信很少女生会不心动的,可是不知道有没有人可以绑得住他,他太孤傲、太难驯,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握住他的心了,没想到……那却是假象!
她无法逼自己不去正视这个事实,她不是喜欢,而是已经爱上他了,所以才会被他撇清一切的无情伤得那么深、那么痛。
“哎!”轻叹一声,柳妤柔不知自己已投注的感情从此该何去何从?
是谁在他耳边幽幽叹着气,将他的心整个都揪紧了?在睡梦与真实间浮浮沉沉,聂行风挣扎着要醒来。
一见他扇动的眼脸,柳妤柔便急忙要退开,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她不要自取其辱,然而她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死命地握在他的大掌中,紧紧的。
“放开我。”她低呼着,不明白他听不听得见,他是在作梦还是醒着啊?
在梦中,聂行风看见柳妤柔笑着跟他说再见,然后离他愈来愈远、愈来愈远……“不,你不准走!”他大吼一声醒来。
整个晚上他都被自己那一句该死的“她不是我女朋友”给弄得心神不宁,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不然他怎么会作这种烂梦!
才一醒来,他就看到柳妤柔一脸莫名其妙地呆在他床边,显然是被他那声大吼给吓到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话才出口,他又后悔了,自己是不是该报名去学学怎么讲话,他发觉自己无意问请的话都会伤到她。
柳妤柔忍了整个晚上的眼泪终于溃堤,她挣扎着要抽回自己的手,“对不起,我不该在这里,我马上离开。”
“妤柔,对不起,我的意思不是这样。”聂行风手忙脚乱地要拉住她,却发现喝醉的自己有点力不从心,于是干脆把她给扯进自己怀中,“你不要哭,你的眼泪会让我心疼的。”他轻柔地拭去她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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