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的一只蝴蝶,它的翅膀是彩色的,在她面前挥舞摆动着,好美!
“蝴蝶……”她喃喃自语,伸出了虚弱的双手,想抓住眼前的蝴蝶。
“男爵,她有反应了。”刚才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充满了愉悦之情。
“你可以恢复的!你一定可以自己醒过来的,邝雅云!”
她感觉到有人紧紧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激动地喊着。
她缓缓地转过身子,人眼的是一个黑发蓝眼的英俊男子。
“邝雅云,你终于醒了。”
“我……我不是邝雅云。”她奋力说出这句话后,再度跌人无尽的黑暗中。
“放心,最困难的已经过去了,她的求生念头已经恢复了,只要让她睡上一觉,她就会慢慢恢复了。”为她检视的医生笑着说。
一个长相严肃的老人,拼命地问她会什么,及问她想学些什么。还有另外两个年轻人,总是在旁边看着她,虽然他俩不言不语,但是眼神充满了关怀。
“我想变得更强壮。”她第一次开口,黑眸对上了老人精明的眼。
“你什么都愿意学?”老人问。
她点头,看到对方笑开了脸,跟着说:“从今天起,你就是乌鸦唯一的女战士,也是我收养的女儿,你叫什么名字?乖孩子。”
“我叫……”她抬头,又看见那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
“我叫程蝶衣。”
在封闭自己一个月后,她成了狄更斯男爵的养女,乌鸦组织中的黑郁金香,彻头彻尾抛弃了过去的记忆。
对于救她一命的乌鸦组织,她心中始终存有一份感激。她像海绵一样吸收了他们所教的一切,为了让自己更强壮,为了不再让自己受伤害,为了忘掉过去的一切……
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昏迷,也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清醒,她浑身是汗,满脸是泪,明明已经忘了好久的记忆。
为什么一瞬间又自她脑海中跑了出来?她在睡梦中吗?她还活着吗?
她知道有人握着她的手,喃喃地在她耳边低语,但他不是卡尔,不是男爵,不是蝙蝠,也不是小白,那他到底是谁?
“蝶衣……”
她再次听见了一声接一声的呼唤,但他的声音好像很痛苦……为什么?
她想睁开眼睛,想看清楚他到底是谁……谁来帮帮她
程蝶衣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自从她在他房中昏倒后,段月楼即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近乎绝望地为她祈祷。
他不应该逼她的,逼她面对一段不堪的过去,现在她又缩回去了,这全是他的错!他自责不已。
“少爷,你已经很多餐没吃了,这样子不但救不了她,恐怕连你自己也要倒下去了。”田震出现在门口,不忍心地劝他。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
他终于从床上站起来,他不想让程蝶衣继续受苦,他必须为她做点什么。
“少爷?!”
田震看见他眼中的坚决,不知道月楼少爷要做什么。
“替我守着她,我要去打一通电话。“
他沉声吩咐,如果说回到摩纳哥是她唯一的康复的希望,那他就必须将她送回去,这是唯一能救她的方法……半天过后,那克里尼岛的上空出现一架黑色的直升机,一停稳,直升机上就跳下了两个出色的年轻男子。
“你好,我是卡尔·狄更斯,我想你就是电话中的段月楼。
走在前面的男子黑发蓝眼,斯文俊雅的脸有一抹笑意,镜片后的蓝眸犀利地将段月楼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才伸出自己的手。
“就是你将事情搞砸了?”卡尔身后的男子挑眉,他穿着一身磨损得相当严重的皮衣,整个人看起来帅气有个性,和些许的放荡不羁。
“不要介意他的无礼他是蝙蝠,我们进屋里面谈吧!”
卡尔淡淡一笑,和蝙蝠一起随着段月楼进屋。
“你到底用什么刺激她?”
蝙蝠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程蝶衣,不自觉地蹙起两道眉。
“是我不好,我太冲动了,这么多年了,我想她已经可以面对八年前的事,没想到……”
段月楼痛苦地低喃,挫败感布满了疲惫的俊容。
“让我看看她。”
卡尔一步向前,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医生,当初为了救醒程蝶衣,也意外地让他对医术产生了兴趣。
“她的情形和八年前不太一样。”
卡尔检查半天,最后松了一口气,跟着做出结论说道:“她一直沉睡的原因是因为高烧未退,并不是因为心理因素,我们应该对她有信心才是,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脆弱的少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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