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和你吃饭前我也不想死。”
那是什么论调?说得像似吃饭比性命重要似的,“你有病啊?”海潮轻斥他一句,问题是为什么她得陪着一起疯?
这让她忍不住要想,是不是连她也变得不正常了?
“做人要坦白点,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讨厌我,对不对?”
心事被猜个正着,海潮红着脸否认道:“你不要乱猜好不好?告诉你我是有男朋友的。”
“猜人的心思我一向猜得很准的。而且我有耐心等你。”
“那是毋庸置疑的,你交往过的女人恐怕连一卡车都不止吧?”
“吃醋了?”江北风一副大情圣模样的笑问。
海潮听得哈哈大笑,过后捧着腹部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有没有说你脸皮很厚?”
“通常像你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并不多。”江北风直言不讳的回答着。
“那是因为你对那些人而言是有价值的,对我却不是,所以你别想要我对你鞠躬哈腰得像一只哈巴狗。”
“那你对孙家人的逆来顺受又怎么说?”
恍若被根刺扎到了心口,海潮整个脸色倏地刷拉了下来。其实她也不想像个小可怜,可是毕竟她的养父是孙甫仁,尽管孙家没有人认同她,
“那与你无关。”
“的确与我无关,但是不知怎地我最近满喜欢多管人的闲事。”
“你无聊嘛!”海潮翻着白眼道。
“也不会啊!有堆积如山的公文等着我去批示。”江北风开着玩笑道。
海潮再度翻起白眼,用一副非常受不了的表情说:“要吃饭就快一点,否则难保等一下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女人?”
“如假包换!”
海潮嘻嘻哈哈的笑脸换来江北风邪气的一眼,那贼笑让海潮打心底发毛,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至少她是那么以为的。
※※※
随着金融风暴愈演愈烈,本就风雨飘摇的孙氏企业更是危在旦夕,一时间孙甫仁急得白了头。
他如困兽般在地上转来转去,继而破口大骂:“这帮混蛋,当初老子帮你们的时候,你们象孙子一样跪下给我憩脚趾;如今老子有麻烦,你们倒做了缩头乌龟。”
不用说,他在骂他那些狐朋狗友。
孙曼丽一边修着指甲一边瞟着在一边打扫房间的海潮,慢条斯理地说:“办法是没有,就是不知道有的人的脸蛋够不够魅力。”
“什么办法?”孙甫仁热切地望着女儿。
“咱们家不是有人很讨江董的欢心吗?她出面一定搞得定。”
洪彩娟也恍然大悟:“是啊,是啊!只有海潮了面救孙家了。”
海潮只有急急解释:“我和他并不熟,你们一定是误会了。”
“误会?前段时间他还来说要你搬到他那里呢,别装清白了。”孙曼丽尖刻地说。
洪彩娟立刻向女儿使了个眼色,笑着凑到海潮面前:“海潮,你也是家里的一分子,怎么忍心看着孙家家破人亡呢?”
孙曼丽斜眼瞟瞟海潮:“养条狗它都知道对你摇摇尾巴,而养个白痴一样的大活人却一点好处都没有。”
孙甫仁恼怒地瞪了女儿一眼:“你给我闭嘴,有本事让江董看上你呀!”
孙曼丽站起身来甩门而去、洪彩娟恩威并施:“海潮,我们从孤儿院把你抱回来,给你好吃好住还供你念大学,也算对得起你了。你知道,孙家全是商人,没有好处的事我们不会干,给你投资了这么多年,你该用全力回报了是不是?”
海潮不寒而栗。
网球场。
江北风穿着运动衣和一位漂亮的女孩子在打球。
炎热的骄阳下,孙甫仁已经垂手而立一个多小时了。
大汗涔涔的脸上始终带着笑。
他太了解江北风厂。江北风要的就是这些老家伙象狗一样趴在他的脚下。
为了孙家,他也顾不得自己的老脸了,能曲能伸才是大丈夫本色嘛。
江北风打完球,从网球场走出来,孙甫仁立刻迎上去,殷勤地递上一条湿手巾。
江北风一边擦汗一边诅咒:“这样的鬼天气,真是讨厌!”
孙甫仁知道他实则在骂自己,没办法只有陪着笑脸:“江董,孙氏集团马上就要垮掉了,看在孙氏为江氏奔劳多年的份上,还请您帮老朽一把。”
江北风把毛巾甩给他,冷漠地说:“商场之中每天的生生死死太多了,死一个小小的孙氏也平常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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