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只有三年你就变心了。”聂建文眼眶有些红。
唐宁不是朝三暮四、火性杨花的女人。就算皇甫仲明人品不差,唐宁也不会……她不会……
“我是变心了,在我低潮的时候都是他安慰我,抚平我的伤痛。”唐宁无情地说,心却在滴血。聂建文曾是她爱了十几年的人啊!他无法置信,唐宁像变了一个人,又冷酷又无情。
“我为什么要骗你?”唐宁冷冷地问。
“因为……”他的找不出理由反驳。
“因为我爱他。”这就是唯一的理由。
这句话直接命中他的要害,聂建文彻底地被击垮,像一支斗败的公鸡,丧气地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唐宁硬下心来,“可能的,怎么不可能?他那么优秀,对我又很好。建文,你忘了我吧。”
“你怎么会变得如此陌生?你是宁儿吗?”他的内心在挣扎。
“我没变,是我们缘分尽了。”她无奈地说。
孽缘尽了!
“没尽,一定还有机会。”他不认命。
“我和他已论及婚嫁,你不要再来找我,难道你不希望我幸福?”
“我当然希望你幸福。如果你选择他会带给你幸福,我……只有祝福你,再见。”聂建文黯然神伤地离去。
建文没变,还是那么体贴,如果他不是聂天森的儿子该有多好。
唐宁望着聂建文的背影,不禁潸然泪下。
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有一件事他很清楚——他成了她的挡箭牌。
什么她爱她,要嫁给他?她说得令他心花怒放。
他希望那是她的真心话,可惜那只是为了要气走那个男人才说的场面话。他有个疑问,她达到了目的又为何哭泣?
她在躲的人应该就是那个男的。
看来他们认识很久了,也曾经相爱过,是她不要那个男的,而那个男的还爱着她,冀求她回心转意,但她不为所动,为了要让那个男人死心,他被抬出来了。可是,他们心照不宣,她变心绝不是因为他。原因不能让那个男人知道,他应该有权知道吧,不仅因为他被卷进,更因为他爱她。她的过去他来不及参与,她的现在与未来他全程参与。
总之,问题出在她身上,她欺骗那个男人,她欺骗了他。
“我应该叫你唐宁,还是胡美娟?”皇甫仲明递上手帕。
唐宁接过手帕擦拭泪水,“唐宁。”泪还是不断流下。
“认识这么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真名?你一直将我当朋友。”他有些怪罪她。
说也奇怪,他很少喊她美娟,因为感觉上像在叫那一个胡美娟。
“对不起,”唐宁哽咽,“你的肩膀借我靠一下。”
纵然她有心忘记聂建文,甚至试着去恨他,但夜阑人静时,她从现实回到过去,他的家依然能融化她仇恨的心。
对建文和她过去只是场美梦,现实却是残酷的。
他可以感觉到她情绪上的波动,她的肩膀抽搐着,他的上衣浸湿了一大片。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让你尽情地发泄。”这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皇甫仲明搂着唐宁,招了一部计程车,直驶他外双溪的住处。
半小时后到了。
客厅里铺着深咖啡色的厚毛地毯,没有家具,地上却有好些个印刺绣、毛织乳酪布、爱尔兰麻布制成的大靠垫,除了石边墙角凹处有个生火用的壁炉,就没有其他摆饰了。
唐宁窝在皇甫仲明的怀里,她不再哭泣,脸上没有哀伤,只有说不出的平静。
“那个男人是你的未婚夫?”她知道此刻问时机不是很好,但他太想知道。
“曾经是。”她淡淡地说。
“以后不会是?”他小心翼翼地问。
“永远不会是。”她叹了气。
“既然跟他把事情讲清楚了,以后就不需要再躲躲藏藏了。”他在她耳边说。
现在才要躲得更彻底,和美娟一家人。
“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她抓住他的的手,急切地说。
“尽管说,一百个忙也行。”他难得有机会表现自己的无所不能。
“我能不能暂住你家在阳明山的别墅?”
“能。平常家人很少去那儿,只有我偶尔去。”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以后会常上阳明山。
“还有,胡美娟一家人也可以住那儿吗?”
怎么那个胡美娟一家子也要住那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脑中又开始有问号。
“聂建文会死缠活缠,我不想让他再找到我。”其实是怕聂天森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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