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排长龙的,不见得好吃。你为什么这么爱排队?上次我们去金山,为了吃蛋糕,排队排了两个半小时。”
“因为亚尼克的蛋糕最好吃,大家不都这样排队吗?”
“我们不一定要跟大家一样。”
“你为什么这么扫兴,不想排就不要排了。”说完,她转头就走了。
“我们已经排了一个半小时了,宝贝。”我试著拉住她。
“走下走随你。”她挣脱了我的手。
我跟著她走了好几条街,从忠诚路定到天母东路又走到中山北路。
她终于在一问花店面前停了下来。我拉著她走进去。
“你喜欢什么花?”
她随手指了指,花店小姐仔细的把花包装好,我把花递到她面前。
“我对花过敏;”她像恶作剧似的说了这么一句,就推开门走出去。
我手捧著花尴尬的笑,把花的钱付了,花店小姐也尴尬地对我微笑,慢条斯理的找钱给我。
我定出花店时,已经见不到清清的踪影,我只好从中山北路走回忠诚路,走回原本停车的地方。
这是我第一次捧著花,走这么远。像我这个年纪的男人捧著这么一大东花,在路上引起下少侧目。年纪老的男人若要送花,一定是叫花店送达,才下失品味;浪漫的捧著一大束花站在路口等候女友的,是年轻小伙子的权利。
上车后,我生气地把花丢在后座。
谁叫你要交这么年轻的小女朋友,唉!
“没事买花送我,有问题!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妻说著,但睑上笑得灿烂。
“我最近老是加班,冷落了你。花还喜欢吗?”这不过是清清不要的花,妻这么开心,让我心虚。
“最近天气很冷,我炖了姜母鸭,让你补一补。你老是加班,身体累坏了就不好了。”
妻起身要去厨房。
“不急,不急著弄吃的。”我用力握住她的手,妻停了下来,先是诧异,后是微笑。
这是妻新婚时说的,当你想跟我说谢谢时,就用力地握一下我的手。
刚结婚时,妻帮我做很多事,我老是跟她说“谢谢”。妻说:“夫妻间老是说‘谢谢’,好像很见外似的。”
“可是我想跟你说‘谢谢’。”
“那你下次想跟我说‘谢谢’时,就用力地握一下我的手,这样你的感谢,就会从你的心,透过我们俩紧握的手,传到我的心里。”
我有多久没这样握住她的手了?久到连我自己也记不得?
被关心久了,就成了习惯,忘了感谢,忘了该说“谢谢”。
我是不是真的错怪了车福的定义?
“你搞清楚,要分手,也是应该是我甩了你。”
清清没说再见,就挂了电话。
我不应该提出分手,再怎么样,也应该把“分手”两个宇留给女人来说。
可是我实在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
我握著话筒缓缓地放下。
心里想著清清刚才说的话。
一我是想谈恋爱,但是我并下想当别人的第三者,不想当破坏别人家庭的人。”
我以为她不介意,我怎么会这么笨,怎么会有女人不介意。
“你会为了我离婚吗?”她问。
“对不起,我不能给你什么。为什么到最后总会问到这个问题?我不是已经说过我结婚了吗?我能如何呢?”
一星期后,清清打了电话过来,说想见最后一面。
我们约在第一次约会的那问义大利餐厅,她的用意我很明白,事情的最初的吸引总是最单纯甜蜜的,后来的发展总是掺入太多复杂的成分。
我们从中餐吃到了下午茶,谁也不想先开口道再见,但是冬天的白昼总是太短,天很快就暗了下来。
临走前,她坚持不让我送她回家,拿了一封信给我。嘱咐我明天十点以后才可以打开来看。
我怎么能够等到明天十点以后呢?我将信打了开来。
嘉诚:
当你看这封信时,我已经上了飞机,这样很好,因为我不想看到你看完信的表情。
你说:“爱情需要时机,早一步不行,晚一步也不行,而我们遇见在不该遇见的时候。”我不这么想,我们是遇见在刚刚好的时候,如果我们相遇得早些,你们新婚,正浓情蜜意,我大概闯不进你心里;如果我们相遇晚些,或许你们已经找到夫妻平实的相处之道了,我也闯不进你的生活。
所以我们相遇的时间是刚刚好的,不早也不晚,刚好在你的婚姻食之无味,又弃之不能的时候,你不会怪我这样说你的婚姻吧!在我眼中的确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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