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难道不是这样吗?」她止住哭泣,眨着眼瞧他。
「柳意婷柳小姐,请容我自我介绍。我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看起来年轻是因为我有一张娃娃脸。家人有父亲、母亲、姊姊,身家清白。父亲跟姊姊都是律师,家里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母亲在妇女保护协会工作,姊姊五年前已经嫁人,姊夫也是一名律师,将来两人会一起接手我爸的事务所。而我在一家电玩公司工作,负责游戏开发,我们公司的制度是不必打卡上班,只要求能准时交出计划提案和研究成果。」
「咦?你骗人的吧?」
「我骗妳干么?」
「噢……」她尴尬地直笑。
「噢什么?下回有疑问给我张开嘴巴问,不要在心里乱猜。」
「噢。」
「还噢!」他铁青着脸低咆。
柳意婷依旧呵呵傻笑。
这女人,他真会被她给气死!吵死人的蜡笔小新闹钟又回到她的床头了。
柳意婷睁开眼,怔怔地望着床头那个造型好笑的闹钟。只见一脸贱贱的浓眉顽童正在扭着屁股,发出一声又一声刺耳的「欧嗨唷~~欧嗨唷~~欧嗨唷~~」。
在昨天以前,她一直以为就要跟他分别了。没想到整个状况峰回路转,他又回来了,而且还回家把他收拾走的东西,摆放回原位去,然后没有得到她这个屋主的同意,就像个舒服的大老爷一样,休息时间一到就热门熟路地窝进她卧室的床上过夜,彷佛他们不曾争执分手过。
看着屋子恢复成他离去前的模样,她内心是安心多过于不悦,十分矛盾。好不容易做好恢复单身、独自生活的心理准备,没想到一下子就又被打散了。
身后一只黝黑的长手伸过来,按掉闹钟后,懒懒地顺着床头滑下来,顺势搂住她的肩头。
柳意婷沿着光裸结实的长臂,转头望向身后,看到手臂主人长满青髭的俊脸。
「早啊!」汤承砚爱困地瞇着眼睛亲了她一记,然后搂着她倒回枕窝里继续睡。
她还是不敢相信,他居然已经三十二岁了。
不管怎么看,他还是像个初出社会的年轻小毛头。唉,这样他们两人走出去,是不是会被人误会是姊弟恋啊?
想着想着,她的脸蛋红了起来,马上逼自己清醒过来。他就算回到她身边,也只是暂时而已,她在高兴什么呀?
轻叹一口气,又转身背对他侧躺,呆呆地望着蜡笔小新闹钟发呆。
是说,他把闹钟设定这么早响要做什么?
「喂,七点了。」她用手肘向后推了一下提醒他。
「嗯哼。」他闭着眼,顺势翻躺成仰天睡姿。
「你设定七点的闹钟却又不起床?」她皱眉翻过身来看他。
「我是帮妳设定的。」他声音沙哑地回答,眼皮怎么也不肯再张开。
「干么?叫我起床帮你做早餐啊?」她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既然醒了,那就起床吧!
「妳不是要上班吗?我怕妳会睡过头。」
「我上个礼拜就辞职了啦!」
汤承砚毫无声息的躺着,让她几乎要以为他又睡着了,谁知,下一秒他倏然翻身而起,脸色不豫地瞧着她,吓了她一跳。
「怎……怎么了?」她抚着胸口,不安地缩了缩。
他此刻已经扫光了瞌睡虫,看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她一提到辞职,马上勾起他所有的记忆。
她先前有计划地打算跟他分手、卖房子,然后带着肚子里的小孩落跑,他怎么想就怎么不甘心。
昨天本来要跟她谈条件的,没想到被她一哭一闹给打断,然后忙着安慰她,最后还怕她反悔而急着搬回来,结果就被转移了怒气,完全忘了跟她交换条件这回事。
「有关孩子的事,我还没提出我的条件。」他板起脸来,嗓音也刻意压低。
「你不是说不跟我抢孩子?」她慌张地瞪大眼。
「我是说过不会抢孩子,但我也说过,孩子妳可以留下,不过有条件。」
「什么条件?」她忍不住皱起眉。
「妳必须证明妳有抚养及照顾孩子的能力,否则我不放心将我的孩子交到妳的手上。」汤承砚环起双臂。
听见他的话,柳意婷有一点火了。
「你什么意思?质疑我没有当妈妈的能力吗?难道你就有当爸爸的资格?」她气得跪起来伸指戳他的肩膀。
「单亲妈妈很辛苦的,虽然妳现在非常执意要当单亲妈妈,但我怎么知道妳将来会不会孩子养一养就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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