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酒店(2)。
一家位于台北某繁华地区的PUB.店名既然叫伤心酒店(2),想必店主必是一位有段伤心往事的人。
店内的装潢十分特殊,只有黑与白两种颜色。
你们一定觉得很纳闷,这种店会有客人吗?会赚钱吗?
答案是:会。
伤心酒店(2)里卖酒、卖饮料、卖西式餐点、卖中式餐点,就是不卖笑、不卖春!
每当周六下午,伤心酒店(2)总是人头为患。
光顾此店的人皆是中年学子,而且以女性居多。
周六下午店里有驻唱歌手登台表演。
店主是个十分冷漠的人,可是,他却拥有一张绝美的脸孔。
他的漂亮令女人心折,令男人赞叹,只是,他从来不笑。
他经常在店里,面无表情,机械式的擦着吧台上的透明高脚杯。
他不多话,通常只有服务生风伊文才能让他多说几句话。
这家店为什么受欢迎?
因为与众不同,而且店主够冷漠、够英俊;就连服务生也十分出色,其中还以风伊文居冠。
没有人知道店主的名字。
想知道吗?
他叫——倚时寒,就连名字也够冷了吧!现在是下午五点多,伤心酒店(2)才开始营业不久,此刻店里的客人并不多。
倚时寒面无表情地站在吧台内。
那个年轻女孩又来了,而且还是坐在她常坐的那个座位上。
她为什么天天上这儿来?只为了来这儿喝杯饮料吗?或者是为了风伊文而来?倚时寒看着那女孩暗自思忖着。
许多年轻女孩有事没事都喜欢上店里来,而且一待就整个上午,为的是想吸引伊文的注意,只可惜她们都打错如意算盘了,风伊文不可能会喜欢上她们其中一个的。
此时,风伊文的目光一直在倚时寒那张无表情的俊脸上打转,仿佛倚时寒的脸上长了一粒特大号的肉瘤似的。
倚时寒察觉到风伊文的视线,冷冷地瞄了她一眼,“你没事可做了吗?”如果是,他会十分乐意多分派一些工作给她,免得她老是盯着他看。
“现在客人不多,休息一下也犯法了吗?”风伊文笑意不减,他那一张扑克牌脸唬别人还可以,拿来对付她?省省吧!她才不吃那一套!
没错,她——风伊文是个货真价实、如假包装的女孩,不过,没有几个人知道,来过伤心酒店(2)的人都以为她是男的,况且,她也懒得解释。
倚时寒没有回答,低下头又开始了他的工作——擦杯子,摆明了他要开始工作,闲人勿扰。
风伊文一把抢走他手上的抹布,“我在跟你说话?!你难道不能尊重我一下吗?”
倚时寒不得不抬起头直视她。
这还差不多!风伊文满意地甩了甩那一块自倚时寒手上抢来的抹布,不料,却甩得倚时寒一脸是水。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过,她是真的很想笑。
倚时寒抹去一脸的水,淡淡地开口:“你要跟我说什么?”
风伊文勉强克制住满腔的笑意。
倚时寒直直地盯着她,瞧她弯弯的眉毛和快要眯成一条线的眼睛,他就知道她想笑。
他后悔了,他不该带她同行的。
“我……咳!咳!你看见角落那个女孩子了吗?”风伊文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倚时寒当然看见了,他又不是瞎子,难道风伊文也注意到她了?
坐在角落的那个女孩剪了一头俏丽的短发,有着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直挺的鼻,还有一张娇艳欲滴的红唇,她并不是绝世美女,而且皮肤大概因经常晒太阳而显得有些黝黑,但是,有一股健康美,且充满活力,一个年轻无忧的女孩。
心中一动,梅儿和他交往时不也是这个年纪,无忧无虑,倚时寒叹了口气,收回目光,他早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
风伊文饶富兴味地盯着他,嗯!好兆头。
“如果没事的话,把抹布还给我吧!”倚时寒朝风伊文伸出手。
“谁说我没事?!”风伊文立即反驳,“那个女孩子几乎天天上这儿报到,而且固定坐在角落的那一个位子,不过,有时候她也会和同学一起来。”
倚时寒扬了扬眉,一点也不想回应风伊文的话,因为他觉得那干他何事?
“她是来看你的。”风伊文又是一声轻笑。
看他?他是动物园里的猴子吗?倚时寒并不感到好奇,俊脸上还是那一百零一号的表情。
风伊文推了推他,“过去问问她要点些什么?”她这可是在为他制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