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机一动,她跑到厨房,找了一把剪刀,非常谨慎地靠近他,从下襬开始,慢慢地往上剪开一条线,成功了!
轻松地剥下已经报废的T恤,她拿起毛巾往他后背擦抹,擦到前胸时,她勾起了唇角,侧着头,莞尔一笑。「石头,我现在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你能拿我怎样?」
她尽情细览他每一吋坚实平滑的肌理,忍不住还用手指轻按,想感觉它的弹性,她从未感到如此得意过。
直到他翻了个身,自动拉起被子盖住身体,这个视觉飨宴才被迫告一段落。
就这样,她寸步不离地守候着他,时间一到,她就将他唤醒,语带威胁地让他吃完一碗粥,又命他睡下,等药效一发作,她再替他抹去汗水,保持他身体的干爽。
夜幕降临,她开了几盏夜灯,在暖黄的光线下凝视着他,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在只有院落虫呜的静谧夜里无声地降临,在她体内滋长着。
「石头,什么时候你才会真正地喜欢我?」她吻了他的鼻尖一下,喃喃轻问。「我能等到那一天吗?我好心急,想立刻就得到你的允诺,你会给我想要的幸福吧?你一定会的……」她站起身,带点小女孩的羞怯,抿唇巧笑着。
「我想偷一点点未来的幸福,你不会介意吧?就一点点……」
她缓缓褪去牛仔裤、衬衫,只剩下单薄的贴身衣物。「这样就好了,不能太过火。」她吐吐舌。
掀开被子,她像条鱼般敏捷地滑溜进他怀里,密密地贴着他,感受他暖暖肌肤散发出的魔力,偷来的愉悦几乎要将她融化了。
她揽住他,亲吻他的胸肌,微微吁了口气。「你可别骂我喔……」
抱几分钟就好了,不贪心,她很快就会抽身,不管他有多引人垂涎、多令她爱不释手,她绝不贪心……
她边发着誓,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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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臂往头上举,两腿打直,伸了个筷子型懒腰,精神舒爽得想喊口号。
啾啾鸟鸣,淡淡的玉兰花香,在明亮的曦光中飘进室内,那回异于以往的晨起景致,慢慢地唤回了她前一天的记忆。
隐隐觉得不对劲,她转个身,男人的面容立即对上了她,两只黑瞳,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似乎持续有好一段时间了。
她惊呼,朝上弹坐起,不是因为自己曾投怀送抱,占了男人便宜;而是昨天气息奄奄、昏睡沉沉,任她「轻薄」的男人,此时正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鹅蛋脸有些削减,但是干干净净的,胡髭已剃,服装仪容整齐,手上的腕表也戴上了,全身上下显不出一丝病容,双手盘胸稳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让她怀疑昨晚根本只是一场美得冒泡的春梦。
「终于醒了?」他的目光很快地扫了她的胸口一眼,「到浴室梳洗一下,牙刷和毛巾是新的,弄好就出来吃早餐吧。」说完径自走了出去。
他真的没事了!那副很闷的样子是他最正常的表情,不过,这也代表他恢复了难缠的水准,想要再对他「一亲芳泽」就更棘手了。
她只花了三分钟就打点好一切,然后蹦蹦跳跳地赤脚踩在实木地板上到外头寻他,他早已端坐在餐桌旁,沉默的吃着全麦吐司夹蔬菜沙拉。
她不假思索的走到他身边,手掌搭在他额上,他头一偏,直着嗓子道:「干什么?」这女人,动作永远那么轻率,她对异性大概从不设定安全距离吧?
一早天未亮,他从汗水淋漓中清醒,不是退烧后的必然症状,而是把他当尤加利树缠抱的女人身上的体温与他的交相作用的结果。即使他将空调设定在二十七度,但没有人可以在夏天这样相拥入睡而不会流汗的,可她竟然酣睡如常,没有要松手的迹象!她到底有多爱恋他?竟可以不顾一切地爬上他的床,与他近乎裸裎相对。
「看你退烧了没啊!昨天晚上九点以后你就没吃药了,不过现在不烫应该是已经差不多了。」她不以为忤地坐到他对面去,拿起他准备好的牛奶张口喝下。
「吃药?我记得我只吃了粥,何时吃了药?」而且粥的味道不错,一吃即知是从巷口那家门庭若市的清粥小菜馆买来的,她绝不会有这等好手艺的。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不爱吃药,我自有办法。」她扮了个鬼脸。「我把药丸磨碎了搅在粥里面,吃不出来吧?」
他闻言一阵恶心感涌上,喉咙里的吐司差点吞不下去。「妳……真是自作主张,以后不许再做这种事了。」
不,他说错了,他不会让她再有机会做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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