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来开门,她如梦般的眨了眨眼,本能的凝视着他,他也同样看着她,两人的心中同样千回百转,但也同样都将情绪潜藏在心底。
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这绝不是个谈心的日子。
他掀唇笑了笑。「进来坐一下,我还有点东西没弄好。」事实上,他闲得很,这是拖延术。
好美,今天的她好美。
月牙白的长裙装让她的肌肤显得更晶莹,她戴着他为她订做的项链,身上没有其他多余的饰品。
明天之后,他要去希腊渡蜜月,想来那个只有阳光和海水的地方会很无聊,而且将有十天看不到她,他要趁现在好好看个够。
会不会有一天,她不再叫他的姓氏,而只叫他的名呢?
他苦笑着对自己摇头。别傻了,公孙河岸,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你对小彩霞而言,永远只是公孙先生。
「那么你要尽快,大家都在等你。」她轻轻地说,慢慢的走进他的房间,瞬间有种恍惚的感觉。
公孙河岸笑了,笑容里揉和了一抹苦涩。
唉,聪敏的她这么快就怀疑了,可见他的演技有待加强,不过他得快点放开她才行,免得她又对他起反应。
于是他蓦然放开了她,她错愕的看到他咧嘴而笑。
「你--」她瞪大了眼眸。难道他没事?
他的笑容更大了。「骗妳的,妳上当了。」
她愣在那里,不敢相信他居然骗她。这么大的事他居然骗她?她的一颗心都提到胸口了,他竟然骗她引
「今天我是新郎,妳不许生气。」他拿出手机,一手将她拉到身边。「微笑。」
手机的镜头对着她,不知道怎么搞的,她真的乖乖微笑了。
卡嚓一声,他将两人的影像摄入手机里,今生唯一的一张合照,他要珍惜到死。
「你刚刚真的没事?」她还是困惑无比,他为什么要这样捉弄她?
他微笑凝视着她。「没事,我现在壮得很。」
她一直是他内心世界向往的美好,从在巴黎她推开餐厅的门走进来的那一秒开始,他已经注定为她沉沦到底。
「妳和何医生什么时候也请大家喝喜酒啊?」他轻描淡写地问,心又该死的隐隐作痛了。
这是他新的老毛病,只要想起她是别人的女人,他的心脏就像出了问题,会莫名的一直发疼,症状其实也跟恐慌发作差不多--她,是他心头的另一种恐慌。
「哦--」她喉中像梗着一块骨头,垂下了眼睫。「快了。」
事实上,她已经好久没跟何亚睿约会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再也提不起劲赴他的约,可能是缘尽了吧,她这么说服自己。
「是吗?」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到时别忘了邀请我。」
她穿上新娘礼服一定很美,因为她本来就是天使,当没有人不怕他的恐慌症时,只有她愿意对他伸出手,引导他走出恐惧,在他心里,她一直神圣无比,她也一直令他……高攀不起。
「大少爷!」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他柔情脉脉的凝视。
时间到了,他知道从现在开始,对她的感情只能放在心里。喜欢妳,秦遇霞……
我喜欢妳,秦遇霞……
爱妳,秦遇霞……
我爱妳,小彩霞……
「嫁给我好吗?」我在梦里一千次向妳这么求婚,我看到妳点头,感觉孤独了一辈子的自己不再孤独。
教堂的钟声很美,每个来观礼的宾客都精心打扮,但休息室里却有人在跳脚。
「没带到戒指?」公孙河岸的秘书简直要疯了,他奉命让这场婚礼完美的落幕,他的顶头上司却这样整他。
「好像丢在我房间的抽屉里了。」他根本没有心,所以会忘记戴婚戒也是很正常的事。
公孙家绝对不是闲杂人等可以随便进去的,身为大和集团未来接班人的公孙河岸,他的房间更加不可能随便出入。
「秦老师,可以请妳帮忙回去拿公孙先生的婚戒吗?」秘书好言相求,秦遇霞是公孙家礼遇的贵客,又是公孙河岸的老师,由她回去取婚戒最为安全。
秦遇霞愣了愣,怎么有这么奇怪的任务掉到她头上?
不过看样子,这会儿也只有她最闲,可以帮这个忙了。
于是坐着司机驾驶的大礼车,她又回到了公孙宅邸,又进入那问她认为自己不会再走进的房间。
公孙河岸根本不知道自己将戒指丢到哪个抽屉,她只好逐一搜寻。
倏地,她发现一本类似日记的东西,她原不该看的,可是「彩霞札记」里的霞字驱使她翻开了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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