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羡慕她。”姝曼说出心中的感觉。
“你还未婚?”易凡问。
“嗯,我还未想到‘婚姻’这条路。”姝曼眼光炽热的看着远方的某一个焦点上,“梦想开一个画展,让所有人都认识我,也认识我的画,这是我今生这阶段最大的目标。”姝曼有一颗狂热的企图心,滔滔不绝地叙述着她的抱负。
易凡眼中充满赞赏,她与尔玲是多么迥然不同的女人啊!尔玲像个大孩子般纯真美丽,而姝曼却像一匹脱缰的马,为理想而奋斗,对生命倾全力付出。
姝曼一双美目似有所觉的回望他,眼中洋溢着梦幻般的神彩,两人就如此对望着,没有感觉到身旁的事物,直到侍者端来咖啡,才惊扰他们。
“你有没有考虑我请我帮忙的那件事?”姝曼问。
“还……”
不等易凡说完,姝曼就接着问:“既然你下午有空,那我请我到我的画室参观一下,帮不帮忙都无所谓,好不好?”
“这……”易凡不知如何回答。
“不要推辞,我是诚心诚意的邀请,你是第一个罗!”姝曼特别强凋最后一句。
“好吧!”易凡不好意思再拒绝。
姝曼的心霎时像小女孩得到糖果一样的喜悦,她的一双黑眸直向他身过去,里头好像多了她抑缺点不了且不该有的感情。
易凡像是察觉到异样,遂低头佯装不懂。
姝曼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情跟以前截然不同了,有种甜甜的滋味在心头。她不想逃避,多久以来,她才有这种心情驻进心中,她要抓住它,且牢牢的抓住他,不计一切后果。
“走吧!带你去看我的画室。”她拉起他的手说。
“嗯!”
易凡站起身去结帐。
望着她诚心的邀请,易凡不忍拒绝,于是,他面带笑容地上了她的车子。
***
尔玲一个人在家里,这边走走,那边坐坐,不知为何,今天她感到好寂寞。本来,这个时候是小油画课的时间,怎奈老师临时有事,必须改天补课,使她顿时不知该做何消遣。她慢慢踱步上楼,躺在床上沉思起来——
易凡下午没班也没回来,唉,人家常说,医生的老婆必须学会独守空闺。想想以前,易凡任住院医师时,每三天就值一次班,那个时候,她白天一定尽量做事,到晚上,往往一沾床就睡到第二天早晨,最后,她也习惯自己一个人晚上在家了。而今,易凡升职再也不值夜班,工作也较轻松,一切顺顺利利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母亲至今还未原谅她和易凡的婚事。
而她自己呢?
由于患有心脏病,她的人生在很多方面都因病而被限制了。像她不能做繁重的工作,不能生小孩,不能……还好,她的兴趣广泛,创作使她的生活充实起来。
最令她满足的是,易凡一直支持、鼓厉她的创作世界;他不但爱她,还宠她,并不因她有病而弃她于不顾,反更加珍惜他们在一起的每一时、每一刻。
每当想到易凡带给她的一切,她就认为自己是幸福的女人,唯一横互在他们之间的就是婆婆。
婆婆一睦无法接受她的存在,她和易凡没经过婆婆的允诺便到法院公证一事,更是得不到婆婆的谅解。
他婆婆一直认为是她唆使易凡这样做的,所以她更被婆婆痛恨、排斥着……面对婆婆这些指责,她实在不顾多想。
嗯,四点多了,易凡怎么还未回来呢?尔玲想着想着,竟沉沉睡去了。
醒来时,天色已渐渐灰暗,尔玲看了一下表,哇塞!已经六点半了,好快喔,而易凡好像还没回家,他到底到哪儿去了!?尔玲的心情急骤下降,内心不禁责怪起他,下午班也不回来,使得她一个人在这偌大的房子里无所适从。这时,她真的有想哭的冲动。
此是,大门打开,易凡走了进来,见家中一片漆黑,他开口大叫:“玲玲,你在家吗?”
尔玲恍惚之间好像听见有人开门进来,接着又听见易凡喊着自己的名字,她快步地下楼来,见到易凡,立刻投向他的怀抱,使得易凡愧疚不已。
“发生什么事?”易凡拥住她,柔声的问。
“你一下午跑哪里?”尔玲抱怨的责问着他。
易凡顿时呆住了,不知如何回答。
“你知不知道人家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哦!”尔玲难过得诉苦着,并伤心地低泣起来。
易凡一边爱怜的看着她,一边思考他该说什么理由呢?
“我遇见一个好朋友,就聊了起来,竟忘记了时间,对不起啦!”易凡撤着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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