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钱了!”
“啪!”的一声,杨墨璋的左脸颊一片火辣的被打退了几步,口腔里尝到了血的味道,还没来得及站稳,右脸颊又挨了一巴掌。
“臭丫头,给你几分颜色,你就给老子开起染房来啦!”他露出狰狞的面目,抓住杨墨璋的头发往后拉,强迫她抬起头。
杨墨璋在毫不留情的左右开弓下,一张小巧的瓜子脸红肿了起来,嘴角破了,鼻血也流了出来,看起来令人怵目惊心。
“我……没钱……”她的左手刚刚撞到了墙壁,痛得让她直冒冷汗,相较之下,她的脸就不那么痛了。
杨光良将她摔到地上。“你不说,老子我自己找!”他开始翻箱倒柜,将小小的房子搜得乱七八糟。
几分钟后,满身大汗还是找不到半毛钱的杨光良,带着满腔怒火转向已站起身、靠在墙壁上的杨墨璋。他两三步跨到她面前,一把捉起她的领口,握拳的手举得高高的。
“老子没时间跟你耗,快说!你把钱藏在哪里了?”他咆吼。
杨墨璋大睁的眼眸牢牢地对着他的。“我没钱了……”
“你——”
她闭紧眼睛,等着拳头落下,但预料中的疼痛迟迟未降临,不过杨墨璋还是将全身绷得紧紧的,这是她在面对皮肉之痛时所养成的习惯,这样能将身体上的痛楚程度稍微降低。
“你是谁?”
她听到父亲的怒咆声,忙睁开眼,当她看清楚那道多出来的人影时,不禁睁大了眼睛。那握住父亲的拳头、阻止它落下的人,竟是杜裔炎!他怎么会出现的呢?
奇异的,当杨墨璋看到他时,竟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身子也不再那么紧绷了。
杜裔炎没跟杨光良多废话,直接将杨光良交到随他一同前来的警员手中。他很不喜欢仗着父亲的权势,但这一次他倒是很乐意报出父亲的名号,再加上他手上搜集到的资料,够让杨光良在牢里多待几年了。
他走到杨墨璋面前,看到她脸上的伤,他心里犹如刀划过般一阵阵的痛,连伸手碰她都怕伤到她。
“你没事吧?”他轻声的、担忧的凝望着她。
杨墨璋也望着他。“我的手……好痛。”怎么办?她感觉心里的冰好像正一点一点的在溶化。
二话不说,杜裔炎弯身将她抱起。
“你做什么?”手上的伤夺去了杨墨璋太多力气,纵然她想反抗也有心无力。
“送你去医院,你得看医生。”杜裔炎一脚踢开纱门,抱着她打算走出长长的巷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处理。”她不想欠他人情,更重要的是,她没钱去付看医生的费用。
“你是医生吗?”
藉着路灯,杨墨璋看到他冷硬地脸色,了解他在生气。为什么他要关心她?想到这背后可能的答案,杨墨璋忽然感到害怕。
“你为什么就不能别管我?我说过不想跟你扯上关系!”内心的骚动顿时让她害怕,但太过激动的结果牵动了手上的伤,使她脸色泛青的咬紧下唇,等着那波痛楚过去。
她不熟悉这种感觉,也不习惯,为什么他不放了她呢?
杜裔炎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终于走出长长的巷道。他没放下杨墨璋,只伸出长脚,竟也拦了辆计程车。
坐上计程车后,杜裔炎对司机交代完医院名称后便对她说:“那家医院有我认识的医生,他会照顾你的。”杜裔炎望着车窗外,表情复杂难懂。
杨墨璋沉默着,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说话。
在到医院的一路上,两人没有再开口,整个车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
到医院时,已经有位披着医生白袍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等他们了。
诊断过后,医生认为杨墨璋有入院观察的必要。
“伤口擦一下药就行了,我不想住院。”担心的事发生了,杨墨璋自然不同意。
“你脸上的伤是擦药就行了,不过你的手在还没痊愈的情形下又发生了二度骨折,受感染的可能性大增,还是住院观察比较好。”医生解释道。
原来又骨折了,难怪她的手会觉得比第一次骨折时还要痛。
“我不想住院,我会注意不让它受到感染的。”她试图说服医生。
医生一脸难色。
杜裔炎开口了,“如果你担心医药费,我会先帮你垫。”
杨墨璋僵硬的别开脸,“我还要上课。”
“比起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你还是多关心你的手吧。”他冷淡地说。
他与医生就这么擅自决定了她住院的事,杜裔炎在缴了费、办好入院手续后便离开了医院,留下杨墨璋一个人在特别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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