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死心了,因为,她舍不得让他总是一个人疗伤,她想陪着他……
“女人,你什么都不懂,滚!”聂劭钧似醉似醒的站起身,喑着嗓子咆哮的赶着她。
“我什么都知道了。”
看着他错愕的和她四目相交,韩采惟苦笑的发现,她对他的爱,似乎已经无可救药了,她居然想拯救他……
“不管你是用着何种心态面对,我都想陪你度过你母亲的忌日。”
忌日?
她怎么会知道,今天是那个女人的……忌日?
“你以为陈妈把我的过去都告诉你,你就能成为救世主吗?”
聂劭钧只要一想到,他阴暗的过去全看在她光明的眸底,他的情绪就浮躁、挫败的感到忐忑不安,落下的口吻更是完全没办法控制,又锋又利的毫不留情。
“我不是救世主,我只是爱你的人。”韩采惟又前进,毫无畏惧的回应。
“可恶,我不需要有人爱我,滚!”
她的靠近,更能让她看透他的脆弱,像是想保护自己般,聂劭钧朝她嘶吼,赶走她。
“你母亲的个人行为,不代表女人就不值得爱!”韩采惟仍无惧的前进。
聂劭钧发狂的模样,说不害怕是骗人的,但她没有后路可退,只能前进。
拥有光明面的他,也必须接纳他另一面的黑暗,才是她对他
的爱。
“你懂什么?你这个从小有父母疼爱的天之骄女,懂得什么?
你有母亲,我也有,只不过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你有父亲,我
也有,但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到底是谁的种!你说啊,你真的完
全了解我的心情吗?”
像是把所有的怨恨借由这句话狂暴吼出,但显然还不够,聂
劭钧干脆拾起地面上的空瓶,随手朝前掷去,发泄他自小到大,所有的不满与怨恨。
酒瓶自韩采惟身旁飞砸过,在她背后落下,响起巨声,但溅起的碎片仍免不了砸到她的手臂,划出血丝。
韩采惟一点儿都不感到疼痛,因为,她的心为他的怨恨更痛。
聂劭钧发现了,知道自己伤了她,阴鸷的黑眸,闪烁着心慌,
却什么忧心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毫无抵抗地看着她,离他愈来愈近。
“你错了,我不是天之骄女。我有父母,但是如果他们真的爱我,就不会不顾我的意愿,把我当成货品卖给李名彦,最后又利益双收的转卖给你。”
“你流血了……”
韩采惟悲伤的声音,听进聂劭钧刚毅的心,是后悔,也是疼痛,他喑哑的压低嗓音,心疼极了她雪白藕臂上的血痕。
该死的地,残忍的对她说了什么?
他忘了,她并没有比他好过……而他,一见着她受伤,根本是心急如焚,怎么可能欺瞒自己,一点都不在乎她!
我不要跟你离婚。
如果三个月后,我还没有办法让你爱上我,我就签字离婚。
聂劭钧,我刚刚到药局买了一罐安眠药,信不信我等不到你
回来,我就吞药自杀?
不对,.性不是义务.它是一种因为相爱而结合的行为…
我会让你彻底改观。
你最近脾气好像变得很坏。
我影响了你吗?
韩采惟甜美坚定的嗓音像是低回在耳畔,聂劭钧忘不了这环环相扣,与她相处的一幕幕情景和对话。
就是太过于在乎、迷恋她的勇敢、执着,所以当地发觉,她总是强迫自己融于他的世界,他才会不知所措,才会别无他想的把她推远,舍不得让她为了爱他,感到一丝勉强……
没想到,她还不放弃,居然想拯救他……
傻瓜……她太傻了!
聂劭钧自以为冷情无比,此时胸臆间却涌满了暖意,想拥抱住她。
因为,只有她能影响他的情绪,也只有她能沉淀他过度烦乱的心……
“你是真的担心我吗?”
他略柔和的表情,让韩采惟欣慰的抚上他不带仇恨的俊颜,
他过于明显的慌张神色,也让她开朗的绽起微笑……
“我怎么能不担心你,该死的,你流血了!”聂劭钧焦急的低喊着。
她一点都不痛吗?
为什么还能这么灿烂的笑着!
“我受伤了,原来你也会紧张呀。”
仿佛想好好记住他担忧的神色,韩采惟注视着他,笑意更甜了。
“笨蛋!”
窘然的说不出肯定句,聂劭钧僵硬的只能吐露这两个字。
笨蛋两个字没有影响韩采惟愉悦的心情,她仍是微笑,直到感觉到头部有些晕眩,脚下似乎也颠簸的站不太稳,连忙赶在支撑不住,跌人聂劭钧怀里之际,如蚊蚋般的落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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