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该是她发问的好不好?现在居然被他这样反问,一时竟教她不知该如何作答,但下一秒,她直觉地伸手环抱住对方的身躯。
这股暧昧的感觉令她晕眩,忍不住地微颤着。
始作俑者把头埋进她的发丝里,「妳的头发很香。」声音温顺满足得像只填饱肚皮的小猫咪。
完了、完了,他不该这么反复无常。倪亿君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她只见到封勰清亮的眸子里,好像藏了一抹忧郁的影子。
「我可以吻妳吗?」那嗓音随之变得低沉充满诱惑,在她来不及反应前就直接把唇覆了上去……
等等,他怎么可以这样!
感觉到怀中的可人儿身体僵直、唇齿紧闭,封勰陡然放开了她,微微皱眉头,「这是妳的初吻?」
他不可置信的眼神刺伤了倪亿君。
长到二十五岁还保留着初吻很丢脸吗?
被他这样语气近乎带着不屑的一问,她有些没来由地感到愤怒和伤心。
更惨的是,有人并不理会她的心情,居然加了一句更刺伤人的话:「如果我强势地打算跟妳更进一步,妳是不是很反感?」封勰瞇起眼奇怪地打量她,「但我这样突然放开,妳会不会有一种莫名空虚、有些伤心的感觉?。」
这个鲁男子,他怎么可以这样问?闻言,倪亿君感到羞于启齿。
但在她难堪地沉默时,他自顾自地下了结论:「我知道女人的心思有时就是这样复杂的。」
够了!她生气了!他当她是什么?让他心理研究的对象吗?
倪亿君冷冷地回道:「你在瑞士的时候,难道主修的就是女人面对调情时的心理学吗?」
封勰有些错愕地看着她,继而像小孩子般地嘟起了嘴巴,「难得妳还记得我去过瑞士。」
真是败给他了,其实他去过哪里跟她一点都不相千,她只不过拿来堵一下他的嘴而已。倪亿君哭笑不得地在心里暗骂着。
「有男朋友吗?」他刻意凑近她。
「我、我已经有未婚夫了。」对了,她倒忘了这事!正好可以用来挡住他的恶意进犯。
但封勰根本没买她的帐,嘲弄地说:「看来妳的未婚夫很失职喔。」狡猾地看着她,恶魔的言语在她耳畔吐露:「我想我可以教教妳。」
他的话让倪亿君觉得万分沮丧,不敢再直视他发亮的黑眸,下意识地想要逃开,却发现双腿已被抵住,根本无法动弹。
「相信我,妳一定会很享受那过程的。」他喃喃自语般地在娇唇边低叹。
话未说完,愕然微张的樱唇就被霸道地攫住,灵巧的舌尖转瞬间挑开贝齿长驱直入。
唔……她透不过气了……脑内像在进行核爆炸,一波接一波彷佛汹涌海潮袭来,让她无法分辨。
她想避开这个吻,他的吻灼热地让她感到一丝痛苦,但他追逐着不放,一手紧紧勾住香软的娇躯,一手空出来托住她被迫后仰的脑袋,坚决不让怀中的可人儿逃掉。
可恶又霸道的人!
终于,倪亿君气喘吁吁地推开他,还来不及指责却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目光下移至自己的胸口,「你的手--」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声音气若游丝。
该死的!
他的手居然好像自己长了眼睛,硬是挤过她身上的毛衣和内衫,覆在她胸前的柔软丰盈上自得其乐。
「对不起。」
封勰发现她着实不悦,自动地把手抽回来,如果说这多少能平息倪亿君的怒火的话,很显然的,他的下一句话很快又让她的怒意翻腾。
「其实这是自然反应。不过妳发育得很好。」他冲着她微微一笑。
自然反应加发育得很好!
倪亿君有些欲哭无泪,他该死的跟她说什么自然反应?还敢提到她的发育!他当她是尚处青春期的小丫头吗?
她已经二十五岁了,踏入社会将近两年,可以算是一个成熟的女性了……呃,虽然经历方面还有所欠缺。真是败给他了,居然连她也跟着胡思乱想起来。
算了,不跟他计较,现在跟这样一个任性的男人同处在一个狭小的车厢内,她当然明白是谁比较弱势。
似乎被突如其来的睡意攫住,封勰把前椅放倒,伸腿躺了上去,「我要睡了,妳呢?」他拿过副驾驶座上的一条海蓝色毛毯,一半盖在自己的腿,一半盖在她身上。
「不用了,我坐着就好。」倪亿君闷闷地回绝他。
她才不要躺在他旁边,免得两人再来个天雷勾动地火,到时她的贞操被这小子白白占了不说,说不定他还要来个女人初夜时的心理分析,她不发疯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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