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和我一样在数字里打滚,我是做会计的。”月慈开心地笑。
“不过我除了教数学课,身为级任老师,还要教自己班上的美术、音乐和体育,因为学校很缺这些方面的专任老师。在上美术课时,我就把雕萝卜那一套拿来唬小孩子。”
“还真是学以致用啊!”
“但是音乐、体育就不行了,我五音不全又不会弹奏任何乐器,学生都笑我。体育课的话更糟,我都被学生的躲避球追着打,他们大概是平时被我训多了,都趁这机会联合起来欺负我这个老师。”
月慈笑歪了。“你也太差劲了吧,我国小的时候可是躲避球好手,高中的时候还是排球校队呢!”
“看不出来……”林驹惊讶地打量月慈的手臂。“这么细,没什么肌肉啊!”
“这几年来缺乏运动,连爬楼梯都觉得很累。”月慈无奈地看着自己惨白的皮肤:“以前常运动的时候把自己晒得好黑,现在坐办公桌都晒不到太阳。”
林驹想了一想,说道:“那不如这样吧!我们都需要多运动,那干脆每天早上一起去晨跑,你看怎么样?”
“这……”月慈很想答应他,但想起晚睡的自己很难早起,每天都是急急忙忙赶去上班的。
林驹似乎了解她的难处。“喔,我知道你都很晚才就寝,睡眠时间不足吧?那么就算了。”
“你怎么知道我晚睡?”
“灯光啊!我看到你的房间灯光常常都是半夜两点才熄。”
原来林驹也像她一样,注意到对方的灯光。
“你也都很晚才熄灯呀!那怎么还约我一起去晨跑?”
“人总是会改变的。”
此时隔壁的歌声传来,老张开唱了。
今夜风寒雨水冷可比红花落风尘
虽然已分开不适搁讲起畏头只有加添心稀微
日思夜梦为你一人绵绵情意谁知梦醒变成空
亲像你的梦阮的心抹轻松为你~我心沉重
啊~不见中秋又逢冬只有玫瑰雪中红
——“雪中红”词:胡晓雯曲:吴嘉祥
林驹和月慈侧耳倾听他的歌声,都觉得心有戚戚然。
“火锅料还很多……”林驹迟疑的提议,因为材料不是他买的。
“我们送过去给张老先生吧!”月慈接口。
两人为彼此的共识开怀大笑。
蓓蓓搅拌了一下杯里的咖啡。“然后呢?”
“我们就去找了张老先生,他看到我们送东西来很高兴,且说他很久都没有吃火锅了。”
蓓蓓皱皱眉头:“接下来呢?”
“张老先生居然邀我们跟他一起唱卡拉OK,幸好我们努力推掉了,不过啊!林驹说过他五音不全,我还真想听听看他唱歌究竟有多难听。”
蓓蓓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后来呢?”
“后来我们又聊了聊,就各自回家去啦!”
“什么嘛!”
月慈这才注意到蓓蓓的反应。“怎么了?”
“我还以为有什么天雷勾动地火的情节呢!居然是这么平平淡淡的。”
月慈大笑起来,“拜托你别乱想好不好?我和他才——”她扳起指头算了算:“才认识不到一个月。”月慈是从烤肉会算起。
“你觉得他到底喜不喜欢你啊?”
“唉!”月慈居然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有些事情发生得太自然,大家都是邻居嘛!”
“至少他不讨厌你,而且好像对你挺有意思的。”蓓蓓分析道。
月慈喝了口咖啡,考虑一会儿后说:“我还是不要想太多好了,免得期待太大,失望也愈深。”
蓓蓓却斜眼看她:“那干嘛对我说这么多?你口是心非喔!”
“难道我要像花痴一样,跑去质问他到底想怎么样吗?”
蓓蓓摇摇头,毕竟太主动是会把人家吓跑。
“王仁柏对你也是用暗示的,怎么你的反应就完全不一样?我记得你当初不是对我说,你喜欢大大方方追求你的人,而不是拐弯抹脚的暗示吗?”蓓蓓突然想起这件事来。
月慈顿时语塞。
蓓蓓大笑:“啊哈!不用你说我也懂!该不会因为王仁柏年近三十,一事无成;而林驹年轻……”“才不是这样呢!我觉得王仁柏就是让人觉得普通平凡,要是和他在一起的话,恐怕会庸庸碌碌的过一生;而林驹……”
“林驹是当老师的,其实也很平凡啊!”蓓蓓打断她的话。
月慈想了一想,说:“可是,我觉得和林驹在一起的感觉完全不同,像是……像是整个人的灵魂都获得提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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