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柏坐进驾驶座,月慈刻意不看他,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拒绝他可能提出的要求。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交谈,直到车子驶到月慈住处的巷子口,王仁柏才转头对月慈说:
“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说但没有机会说出口,你……”
“不可以!”
月慈在心慌之下,根本没把王仁柏后面的话听清楚,就高声地回答。
王仁柏惊讶地说:“我还以为女孩子都喜欢过生日,你讨厌过生日啊?”
月慈这才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因为工作太忙而忘记了。
误会王仁柏了,都是刚刚那对男女引起她的联想,害她差点下不了台。
“呃,王组长真细心,还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因为我年纪愈来愈大,不想接受自己又老了一岁,所以不想过生日……”月慈瞎掰,以掩饰她的错误。
“二十六岁怎么能叫老,那我不就是老古董了吗?还是开开心心庆祝生日吧!巧克力达给你。”王仁柏从袋中取出一大盒巧克力,原来他刚刚就是去便利商店买这个。
“谢谢!”
她心情转瞬开朗起来,虽然她并不怎么喜欢吃甜的,不过有人记得她的生日,还是满高兴的,即使那人另有企图。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常常买巧克力送你,也可以每天都送你回家,如果你愿意的话。”
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王仁柏是绝对不会白白送人家东西的,他最近的种种表现都显示他喜欢她。
月慈又觉得一阵疲累感向她袭来,因为她虽然承认王仁柏算是个还不错的同事和上司,可是她实在不想要和王仁柏更进一步。
“再说吧。”月慈不想扯破脸,她还要再想想。
王仁柏难掩失望的表情,目送她下车。
拖着沉重万分的脚步上了楼,刚刚王仁柏的表情还在她脑海中打转,究竟该怎么办呢?
月慈坐在和式桌前,想起上星期林驹还在这里和她一起吃火锅的情景。
也许就是心里已经有了一部分保留给他,她才不肯答应王仁柏的追求吧!可是偏偏林驹一点特别的表示都没有,难道一切都只是她在自作多情?
冰箱里的胡萝卜花还静静躺在那儿,桌上的红玫瑰也还绽放着,想起那天的种种,她嘴边漾开了微笑。
好想跟林驹说说话,这一个星期以来都没有再见到林驹,爱可也没有再跳到她这边来,让她感到这七天过得格外孤寂。
对面是一片黑暗,林驹今天特别早睡吗?
月慈走到阳台,考虑一下后喊:“麦可!”
因为不好意思叫林驹,因此她喊猫咪的名字。
没有回应。
月慈试着再喊几声,还是一样没有回答,正失望地要离开阳台时,一声苍老的声音唤住了她,是隔壁的老张。
老张告诉她,今早他看见林老师忙进忙出,他就好奇地上前去问,原来是林老师要搬家。
月慈顿时犹如五雷轰顶,林——驹——搬——走——了!
天啊!那么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而已,林驹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所以要搬家也不吭一声,就这样静悄悄的消失,什么也没留下。
今天是她生日啊!二十六岁的生日哪!
可是居然没有人对她说一声生日快乐!王仁柏虽提起,但他并没有祝她生日快乐,而蓓蓓和小陈、林驹以及麦可全都弃她而去了!月慈在心里狂喊。
她在房里来回踱步,愈想愈生气。
拿出冰箱里的胡萝卜花,用力往对面丢过去,不巧正中对面顶楼房间的窗户,玻璃应声而裂。
月慈被碎裂声吓了一跳,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胡萝卜雕花,也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十一月六日
这段日子以来,我问自己,是否开始起了变化。
我承认,那时之所以会捧着玫瑰花那样说,其实部分是我的心声。
那么为什么他也这样说,是否他也期待爱情?
也许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也许他只是尽尽邻居的情谊。
现在相隔两地的日子,也许正是给我一个机合,好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
年纪也不小了,我这优柔寡断的个性,也该改改了!
东区的百货公司人潮汹涌,这是个适合逛街的周末,购物广场上有化粗师表演最新彩妆,许多人围着观赏。
广播也不时传达各种特惠讯息,偶尔夹杂着寻人启事,毕竟人太多了,容易走散。
有个小孩挤在一堆太太小姐中,观看化框师的手艺,但那小孩似乎不喜欢模特儿脸上的浓粗,他无视于众人的目光,高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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