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做了两天还习惯吗?」她关心的问,左手玉般光洁的食指缠着落到陶前的发丝。
「还好。」冯巧芯有气无力的咬了口三明治。
昨天她累得一回家倒头就睡,连澡也没洗,衣服也没换,更遑论卸妆了。
一觉醒来更糟,她的四肢百骸起了大革命,酸的酸,痛的痛,麻的麻,今天她是咬着牙过来的,还不停的给自己做明天会更好的心理建设。
陆译贤盯着她苍白的脸颊猛瞧。
「巧巧,妳别做了,帮我画一幅画。大哥说,他想把妳两年前帮我画的画放在餐厅里,可是我认为还是重画一幅比较好。凭妳的画功,等画一挂上去,一定会有很多客人询问的,会来这里消费的人大都是有钱人,可以随便妳开口喊价,这么一来妳既可以快乐的画画,又能赚钱,这样不是很好吗?!」她笑得很开心。
冯巧芯听了,先是直楞楞的瞅着她,最后竟落下泪来。
「妳为什么这么善良?」她抽泣着。「我真的想做好这份工作的,但实在好累……难道我真的除了画画外,什么事都做不了吗?」
陆译贤搂住她的肩膀。「好了,别说这些五四三了,要不要帮我画画?」
冯巧芯哪有不要的道理,她连连点头。
「那妳晚上下班后,我叫会计把这两天的工钱算给妳。」她沉吟一阵。「我白天有钢琴跟剑道课,所以妳还是下午五点再到我家好了,就跟打工的时间一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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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冯巧芯在凌晨一点回到家时,差点就被站在雅房外的修长人影,给吓得惊声尖叫。
等到她看清那道人影的主人是谁后,才松了口气。
要不是她现在已经累到由意志力在支撑,她一定会兴奋过度的扑上去抱住他,然后痴痴傻傻的对他傻笑一整晚。
已经等了她大半个晚上的江达开心情则没她那么好,当看见她身上那件短得只能勉强盖住浑圆臀部的窄裙时,一股久违的怒气更是从胸口直冲而上。
在她靠近他,试图用不稳的手开门时,双脚突然发软,幸好江达开眼明手快的及时扶住她。
起初他以为她生病了,直到闻到她身上的酒味,眉头瞬问打结。
她喝酒?!
在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的时候,其实她是去喝酒玩乐了?
冯巧芯迭声抱歉,勉强站起,这次总算顺利开了门。
没想到门后又是一片惨不忍睹,早上刚收拾好的东西,现在又离开了它们早上的位置,不是被丢到地上就是床上。
晃到惨不忍睹的房间,反应慢半拍的冯巧芯忽然想到江达开,才转身要阻止他进来,没想到他已经站在她身后,面色凝重的打量她的房间。
「妳欠人家钱?」他问,绕过地,打开墙上电灯开关。
单靠窗外照进的月光就已经觉得很恐怖的房间,大放光明后更显得惊心动魄。
除了东西被扫到地上外,这次张美德更狠,趁她不在时,把她的单人床罩由上而下的给剪了个大破洞,从床头剪到床尾。
站在房间中央,江达开拿出手机。
一心只想上床睡觉的冯巧芯正将床上的东西拨到地上,听见声响,立刻又坐起身来,神情恍惚。
「你干么?」她努力睁开眼睛。
「打电话报警。」他觉得她问了个怪问题。
冯巧芯又躺回去。「不用了,是我妈做的。她大概以为我把钱藏在房间里的某个地方了。」
见她闭着眼睛侧躺在床缘,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床的危险,他连忙走过去将她抱起稍微放在自己满意的床位上。
在移动的过程里,她像只乖顺的猫儿,动也不动一下。
看来今晚的玩乐花了她不少力气。他不悦的想,毫不怜香惜玉的拍了拍她的脸颊。
「醒醒,妳不洗澡吗?妳身上都是酒味。」他抬头看了下,没见到浴室,是名副其实的蜗居。
冯巧芯不耐的挥手,想挥走打扰她安睡的小魔头。
「不要吵我,我好累,」她喃喃道,周公呼唤的声音愈来愈近了。
她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干,灵魂住在这空壳子里,好累……爸爸如果还在的话,一定会很心疼吧!
迷迷糊糊间,她的脸颊好像被只温暖的大手怜惜的抚摸着。
「……爸……」她在睡梦中握住父亲慈爱的手。
一颗水滴在她紧闭的眼角凝聚,在它滑落之前,江达开伸手将它拭去。
看着自己的手被她紧紧握住,他的心里像翻倒了调味料,一时间五味杂陈。睁开眼睛,满室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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