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相似的黑眸,同样愤怒的微瞇,但是,他没有翟律的迫力,也没有造成她的压力,不让她心悸。
他这次是认真的打量她。「难怪他对妳感兴趣。」
她戒备的瞪着他。他又要干什么?
「果然是兄弟,连看上的女人都一样。」他若有深意的对她微笑。「不过,就算是兄弟,喜欢的东西也不能让。」
不愧是兄弟,生就同样豺狼虎豹的性子,若说翟律是一头猛狮,翟浩就是一只有伪装变色能力的豹子,她已经遇到一个,不想再招惹另一个。
她不想淌浑水,只想好好的、平平静静的过完这半年,她垂下眼睫,努力抹掉脸上全部的表情。
舞曲刚好结束,她略松一口气,直接往舞池外走。
翟律刚好看了过来,她瞥见他眼中微光一闪。
她的心一紧,不禁叹气了,那抹神情她终于看清了,他在生气,生一种叫嫉妒的火气。
肩膀还在隐隐作痛,她不想往火山口跳?
「我先离开一下。」她轻声喊,拿了小化妆包要离席,现在她只想延迟他的怒气发作。
「坐下。」
柳轻眸光流转,勉强挤出一个风情万种的微笑,但唇角已僵。「我口红掉了,得补个妆。」
「坐下。」他的声音又严厉了三分,若她是胆小如鼠的女人,早已经缩在椅子里瑟瑟发抖了。
「我有一些不得不离席的理由。」她暗示的晃了晃小化妆包,略带尴尬的看向他。
当他又看她一眼,她乖乖的坐了下来,只因他的眼神太有迫力了。
「哎哟!」他紧紧的抓住她的胳臂,她痛叫出声。
「说!」
「说什么?」
「妳为什么那样看他?」五指如铁,死抓住她的胳臂不放,明天一定瘀青了。
「我看谁了?」她继续装傻。
「阿浩。」
「我……我怎么看他了?」
见他黑眸微瞇,她就觉得心悸头昏。
她咽口口水,只好照实说了。「他长得很好看。」
他脸上如罩寒霜,眼底的愤怒让她没来由的心惊,此刻的他太有迫力了,怒火又不断加温,她也莫名的心虚了,气势上就矮了他一截。
他的脸一沉,阴郁的眼里死死的压抑着疯狂的怒气,她只能傻傻的看着他,感到那火山底下的熔岩正滋滋作响。
他不再作声,放开她的手臂,起身就走,把她丢在宴会厅里。
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喝完一杯饮料,直到狂跳的心慢慢平息下来。
她已经想好了,她出卖的是身体,至于其它的,那就没有了,他要是真不爽,那提早解除合约好了,她还乐得如此。
走出宴会厅,远远的,就看到他冷冷的站着,扫来的目光凌厉而不耐。
她无辜的眨了眨眼,手暗示的按在肚子上。「我肚子痛,拉了好几次。」
闻言,他错愕的表情千金难买,不到一秒,他又恢复了常态。
她是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他憋着一口气,却找不到出气的管道。
他闷哼一声,掉头就走。
真没有绅士风度。她慢慢的跟在他身后踱着,可怜兮兮的喊,「你慢点嘛!」
眼前昂首前行的他,是十足可恶的大男人,而紧跟在后的她是被欺负的小媳妇。
坐进车里,她虚弱的斜倚着车门,垂下的发帘遮住了她一点都不显得柔弱的表情。
你瞪吧!你爱瞪就瞪。她装无辜、装可怜,可以吧!
「小陈,去医院。」他吩咐司机,
呃!不会吧!
「我送妳去医院。」他也是一脸认真,
「不用了。」她微颤唇瓣,显得几分我见犹怜:「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家好好休息就好了。」
「妳确定?」
「我确定。」她用力点头。
「还是去看看要不要照胃镜、肠镜,还是要做什么化验的。」
她的眉头蹙得更令人怜惜了。「我这是老毛病了,只要有一点点压力就会肚子痛,心情一放松就会好了。」
她回以一个可怜兮兮的笑,他却不领情的给她冷冷一瞥。
一路上,他处在莫名的低气压当中,而她自然是能离他多远就多远,不想自讨没趣的巴上去。
沉默一直持续着,直到车子驶到了小洋房。
他虽然面无表情,但是那种怪异的张力一直持续着,她的心也随着他而起伏,
苦,她的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
终于,她还是耐不住,决定把话摊开了说,「翟律,你到底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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