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的拳头,恨恨地砸向闹钟,她想用六分钟换取步家的事业,同样的六分钟,却打碎了他想和她共组一个圆满的家的梦。
"步映尘,你终究还是步家人!"
无视握拳的手指关节处已点点血红,拳头用力地挥向梳妆台的镜面,应声破裂的镜子,就如他和她的短暂爱情,也已破裂……
短短的六分钟,步映尘像只无头苍蝇在书房里东翻西找,一整面墙的大书柜,令她望之更形慌措,不知从何找起。
"出去!"
书房的门被用力一推,黑曜岩脸色冷冽如寒霜。
步映尘沮丧的轻吁了声。"曜岩,请你……请你把借据给我,好吗?"
她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理,但她真的不想因为那份借据,让他和外公的关系愈来愈紧张,两家对峙的情况愈严重。
"我叫你出去!"沉着声,他看也不看她。
"曜岩,我……"她走上前,想和他商量,赫然发现他的手在流血。"曜岩,你的手怎么了?"
她轻轻拉起他的手,看到他的指关节不断地溢血,焦急不已。"怎么会这样?我去拿药帮你……啊——"
他的手一挥,她一个重心不稳,身子踉赂了下,往后撞到桌角。
"我说过,你只有六分钟的时间,六分钟已过,如果你还想继续待在书房,我马上叫司机把你送回步家!"
按住被撞疼的腰部,步映尘细眉微蹙,忍着痛。"曜岩,我只是想帮你擦药……"
冷冽的黑眸一扫。他声音冰冷无情:"我宁愿让它血流成河,也不愿接受步家人的假情假意。"
听到他这番话:心口宛若被覆上寒雪般冰冻,泪水瞬间滑落,她掩着酸红的鼻,哭着跑离书房。
闻声上来的校军,看到书房一片凌乱,还有黑曜岩的手在流血,他惊问。"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把书房整理一下。"黑曜岩冷沉的下命令,走向长方型的书桌,抽了几张面纸裹住手。"我要你代替我去荷兰一趟,去和王总签约……"
黑曜岩冷然地把前一刻发生的事。抛在脑后。没有任何书吋以打乱他脑里不停运转的公事,即使是步映尘……即使……她曾令他迷乱过……在主屋后方的一栋两层楼高的红色小木屋,原本是用来招待留宿客人的,但这两天,黑曜岩的一道命令,让步映尘孤伶伶地独自待在小木屋内。
她知道他讨厌她,也在生她的气,因为她想拿走那份八亿的借据……
她真的做错了吗?她不过是想让两家和平相处,才会想拿那份借据,但他却生气了……
或许,他还把她当成步家安排来黑家的间谍,或者,压根认定她是个贼……
眼里噙着泪,她不想被他当成贼。他下令林叔把她从主卧房驱离,许是把她当贼一样防了!
想到这里,她心酸啜泣。
她不怪他,不恨他,因为她的行为在他的眼里,和小偷没两样……但她真的不是……她不是……
满腹的委屈化做泪水。
寂静夜里,震耳的跑车声轰隆响起,她下意识急步走向南边,她知道是他,往外望去,他驾驶的银色跑车,早已冲出大门。
昨晚,他也是这个时候出门,一直到凌晨五点,跑单声才又轰隆地回到车库。她清楚他出门、回来的时间,因为整晚她都没睡,她担心地等着他,就怕他开快车,会有什么意外……
她在房里留一盏小灯,静坐在窗边等着他,直到天微亮,他的跑车回来,她才放心去睡。
倚在窗边,垂着两行泪,仰望着夜空中的星光,身子乏力地沿着墙面蹲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一阵门铃声响起,她赶忙擦去脸上的泪水。
"少奶奶,我是校军,我可以进来吗?"对讲机的画面中,出现的是校军的脸。
"好,等我一下。"
"我有钥匙,我在客厅等你。"
"好。"
步映尘进入浴室洗个脸,旋即下楼,当她下楼时,校军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
一见到她下楼,校军忙不迭地起身。"少奶奶。"
"校军,这么晚了,你……是不是曜岩交代你来和我说什么?"她没来由地担心起来,好怕他一开口,就是要把她赶回步家。
思及此,她掩嘴又哭了起来。
"少奶奶,你……你别哭,我……"见她哭,校军慌得手足失措。"不是少爷让我来的,是我……我自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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