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说爱无限电(3)

2025-03-02 评论


当阿宽的唇碰触到我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像天雷勾动地火一样,我觉得全身一阵酥麻,忍不住抱紧他热情地回应著。

惨剧就发生在下一秒钟,老天把我由天堂拉到地狱。

阿宽突然推开我,以奇怪的眼神望著我,还一边用手抹著嘴。

“禾禾.....”

“怎么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做错了什么吗?虽然我的恋爱经验不算多,但和一般人比起来也算是个中翘楚,接吻的技术即使有一阵子没对象练习,还不至于生疏到这种程度吧?

“禾禾,你是不是有蛀牙?嘴巴臭臭的。”阿宽说完,由口中吐出一小片东西放在手掌中。

我们两个同时看向他掌中的小东西。黑黑黄黄的,大约只有零点二公分的棉团。

看到这团小棉团时,好像有一小段记忆回到我的脑海里。我右边脸颊的神经突然抽痛,用舌尖偷偷的抵了两下疼痛的源头,怎么好像右边的一颗臼齿被挖空了?!

阿宽变了脸色,我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没错!那团棉球是一年前我去治疗牙齿时,医生塞在我蛀牙洞里的棉花。因为当时治疗的过程太痛了,而且事后牙齿好像安分了不少,没有什么剧烈的疼痛,所以我中断了治疗,任由棉花塞在蛀牙洞里。我想著反正医生用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帮我填了蛀牙洞,撑个一年半载的应该是没有问题,怎么知道这个蛀牙洞会在这个时候破裂,小棉花藉由接吻这个动作跑到阿宽嘴里。

“这是你嘴巴里的东西?”阿宽的嘴角在说这句话时,忍不住抽动了两下。

我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实在是太尴尬了!

“呃……好像是我蛀牙里的棉花……我本来打算明天去看牙医,呵……”我企图以笑容带过尴尬的气氛。

我看到阿宽把手里的小棉团甩开,然后掏出面纸用力地擦拭著手掌,并且说道:“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我明天再打电话给你。”

我心里有些不安。应该不会因为这种事情,他从此不和我联络吧?也许他急忙地离开是怕我难堪……我只能这么自我安慰。

没想到好的不灵坏的灵,上天还真应验了我的不安。

因为这件事情,除了在梦中之外,我真的从此没再和阿宽碰过面。这件事也成为我这个月来常常在夜里重复的恶梦。

*****

哀悼了一个月,我决定走出阴霾,彻底把阿宽忘掉,重新面对现实。说好听是想过新生活,其实是我的牙痛已经超过我所能承受的程度,再不去治疗,大概有一天我会半夜疯狂的用老虎钳子把我的烂牙拔除吧!

可乐听到我这么宣布,认真的帮我向顾客打听哪一家牙医诊所设备较卫生、医术高超。

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我告诉她不必了。利用上午客人较少的时间,我到附近的公立医院挂了号,接著便坐在候诊室等著护士喊我的名字。

牙科的诊疗室被隔成四小间半密封的空间,每个小空间里都放置了一张像电椅的诊疗椅,还有一堆牙医专用的恐怖用具。

这一天问诊的牙医共有三个,我到达的时候,每个牙医都正忙得不可开交。

不知道是人类的通病,还是只是我个人的癖好,我开始一一打量每个医生。

第一个是个留长发还扎著马尾的男医生,看起来不像个医生,反而像是夜里在PUB驻唱的摇滚歌手,这样的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值得信任。

我急忙的看了看挂在诊疗室外面的名牌,这个牙医姓李。幸好,我挂的是个姓关的门诊,心里安心了不少。

第二诊疗室是由一位女医生负责看诊。从来没想过要给女牙医看牙,不是对女人不信任,或是对女人有偏见,只是单纯的不习惯,所以当然没挂她的门诊了。

第三个是留著小平头的男医生,脸上又是眼镜又是口罩的,看不出他的长相。他正在为一个老伯看诊,看起来还算是正常,不过他在看诊时每隔几分钟就会用力扭动自己的颈椎,像是在拉动脖子的神经一样,头也跟著不自然的扭动。

他这个动作让我想起多年以前看过的一部描写变态杀人魔的电影,那部电影中的杀人魔在杀人之前,就会不自然的扭动颈椎、晃动头、额头不停冒汗……我赶紧看了看这位小平头医生的大名--关大钲。

不会吧!我就是挂这个医生的门诊。

我的眼睛不自觉地落在关大钲医师的一举一动上,看著他拿可怕的钻子往病人的口里猛钻,有时他也会停下手,然后再扭动几下颈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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