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司机用最快的速度载他回到酒店后,他冲回房间里头,在沙发上发现第四张纸条,上头画了一只难以辨认的动物。
有耳朵、有尾巴,没有胡须,应该不是猫或狗……也不像是熊,尾巴太长了。
唉,楼琳的绘画技术实在不怎么样,他放弃看图说故事,直接往自己直觉想到的地方前进。
等他到达伦敦塔桥,天色已经全亮了,朝阳照射不到的塔桥阴影处,果真有个瘦弱娇小的女魔头笑盈盈地望着他。
看到那个被冻得鼻子红通通,坐在大登机箱上,可怜兮兮地等他找到自己的笨女人,陈正皓没有揍她的屁屁,反而笑了出来。
他把用自己体温烘得暖呼呼的围巾、手套都扔给她,一手牵着她,另一手拉着行李到路边拦车。
凝视着她累极睡去的小脸,不知道为什么,欧阳鋈曾对他说过的话就这么迸了出来--
总有一天,你一定会遇上一个女孩,就算她把你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你也甘之如饴……
他现在总算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涵义了!
只不过,就这么原谅她,自己实在太吃亏了,他该怎么惩罚她,向她索取赔偿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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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猫还是狗?!」一回到温暖的房间,陈正皓便坏心地嘲笑她,得意地看她不只鼻子,连脸颊也染上了鲜艳的红色。
「让你找得很辛苦吗?」楼琳也不服输地反问,灿烂的笑容里有着挑衅。
这要怎么回答呢?如果说是,搞不好她大小姐一个不高兴,明天又跟他玩一次这种游戏;但如果否认,似乎又太便宜她了……
他叹了口气。「没有。」也罢,只要能让她开心,吃这么一点亏其实也不算什么。
楼琳嘿嘿贼笑两声,勾着他的臂弯,心里满满地都是幸福。他真的来找她了!她还以为,他一定不屑陪她玩这样无聊的游戏……
听见那种诡计得逞的笑声,他挑起一道浓眉,故意恶狠狠地道:「妳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吗?」
她噘起嘴,一副被冤枉的样子。「谁教你都……」后半段说得含含糊糊,大概只有她自己才听得懂。
「不敢说?」他脸上的表情诡异,似笑非笑的,让人看了有些怕怕。
楼琳脱下围巾、手套和外套,乖乖在沙发上坐下。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已经脱掉厚重的衣物了,她还是觉得越来越热。
她坐立难安,他凝视她的眼神很奇怪,很像凶猛的野兽盯上猎物一样,敦她浑身起鸡皮疙瘩,使不出力气。
「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她终于鼓起勇气质问他,视线却不敢与他相对。
野兽慵懒地倚在沙发上,拍拍身旁的空位。「过来。」
他的声音低沉迷人,彷佛有着无形的魔力,让人情不自禁地被催眠。楼琳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是什么……
她才刚刚坐下,唇瓣就立刻被他烫热的薄唇占据。这个吻不同于以往温存、点到为止的轻吻,他强取豪夺,像是要把她的呼吸、她的力气全都攫走一样。
楼琳气喘吁吁,瘫软地靠在他怀里,正在努力平息纷乱的呼吸时,那道带有魔力的沉沉嗓音又从她头顶飘了下来。
「妳不觉得这个房间有点热吗?」
她还没解读出那句话的涵义,就被他从胸前轻轻推开--
她瞠大双眼,看着开始一颗颗解开衬衫钮扣的男人,极其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
这、这个男人很过分喔,怎么可以在淑女面前宽衣解带?想是这样想,但她还是看得目不转睛,连眨眼都舍不得。
平常他穿上西装的时候,看起来瘦瘦的,似乎没有什么肌肉,没想到,居然也有六块结实的腹肌耶……好想好想摸摸看喔……
「苏,妳的口水要流下来了。」她正看得入迷,一道充满戏谑和笑意的嗓音蓦地响起。
「我才没有!」楼琳连忙义正辞严地否认,可视线却还是离不开他若隐若现的精壮胸膛。
要脱干嘛不整件脱掉啊?只松开几颗扣子算什么美男计嘛!她在心里忿忿不平地想。
「苏……」男人突如其来地逼近她,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楼琳下意识地伸出手,在两人的身躯之间隔出一小段距离,就这么如愿以偿地摸到那一块块坚挺健美的肌肉了!
陈正皓扯起一抹邪恶的笑,低下头蹂躏她柔嫩的双唇作为费用,还不餍足地舔舔嘴建议。
「亲爱的苏,礼尚往来的道理妳懂吧?」他咧了咧嘴,她还是第一次看他笑得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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