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费?”逸宜愣住了。
“这可是我的病房!”
“好啦!再说下去,这里都可以媲美国家剧院了!”小由早听梦羽提过,芝羽的反应与口才是一流的,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你们聊,我去找主治大夫谈出院的事。”振桓向小由他们点头,迳自走出病房。
“我是陈逸宜,对你仰慕已久。”
“仰慕已久?”
“我看过你所写的每一本小说。”逸宜充满自信的回答。
“你回台湾才一、两个月,你会看过芝羽写的书?而且,你又是怎么认识芝羽?”
小由疑惑的看着逸宜,完全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我一年前在美国就拜读过蓝小姐的每一部作品!”逸宣强调着。
芝羽当然知道逸宣想暗示她什么,她若有所悟的微笑。
“既然如此,告诉我凯蒂娜。唐所有的事情。”芝羽开门见山的说。
“哇,她追到这里啦!”逸宣吹了声无声的口哨,随即正经的警告,“离她远一点!”
“你们在说什么?凯蒂娜。唐又是什么人?”小由来回的看着逸宣和芝羽,想从中看出一些什么。
“危险人物。”逸宣拍拍小由的头。
“喂!我可是比你大好几岁耶!”小由闪过逸宣还想拍她的手,白他一眼,“没大没小!”
“你怎么会知道她这个人?”逸宜不相信振桓会主动提起。
“她刚刚来拜访了一下。”芝羽轻描淡写的说,彷佛刚刚差点送命的人不是她。
逸宣清楚的用眼神表示他知道事情并不如她所说的那么简单。
“二姊,你真的要住到那酷哥的家里?”小由认真的望旨芝羽问。
“你认为呢?”振桓刚好走进病房,芝羽大声且无奈的良示。“人家这么热情的邀请,不去的话,似乎太失礼了。”说着,她还若有似无的瞄着振桓。
“明天主治医生再检查一次伤口,才能办出院,今晚你最好委屈点再住一晚。放心,我会安排人员在病房外留守,不会再有任何意外发生。”
“意外?什么意外?”小由听出振桓语调中有浓厚的危险气息。
振桓不顾芝羽制止的眼神,仍将刚刚的小插曲说了出来。
“这也是我要芝羽住到我家的主要原因。”
“哇!这可真印证了一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二姐,你的命真大!”
“等等,为什么你老是叫芝羽为二姊,她真的是你二姊吗?”逸宣有点弄胡涂了。
“芝羽是我好朋友的二姊,她年龄又大我几岁,我就跟着朋友叫嘛。笨!”小由解释完,又对着芝羽说:“二姊,你是有心电感应啊,否则怎么会预先把针头拔掉?”小由近乎崇拜的问。
“什么心电感应?我是打针打怕了。先前我问过护士,知道这是最后一瓶点滴,所以……”
“所以不等它全部打完,就先自行拔掉针头?”振桓边说边摇头,彷佛在跟一位顽童说话。
“不过也因此救了她一命呀!”小由替芝羽说。
“是啊!不过你们若看到她,也不会相信她是一位护士。”芝羽一想起凯蒂娜的装扮,就觉得好笑。“你们有看过护士——尤其是在台湾——化着无懈可击的浓妆,手指上还擦着大红的指甲油吗?而且,现在各大医院正面临护士的高、普考,护士荒最盛,她还回答我刚休假回来,这不是破绽百出?”
“看来你非得搬到桓哥那不可!若让她知道计划没得逞,只怕还会再来对你下手。”逸宣语气沉重的说。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我也没说不答应啊!”芝羽委屈的说着。
其实这样的结果正是她所希望的,不过她总不能表现得太露骨。
当晚他们都离去后,她躺在床上细想逸宣所言。芝羽敢断定逸宜所看过她写的书,一定是振桓带去美国的!看来这是他对自己的一种寄情作用。
他对她是有情?是有义?
她期待着明天的来临。振桓从医院回来后,便亲自将他嘱咐准备的东西一一摆设妥当,将客房布置得更温馨、舒适。
他记得以前芝羽曾提过,她最喜欢黑、白、紫这三种颜色,最讨厌繁复细小的彩色图案。他只用黑、白两色妆点客房的寝饰用具,并以简单的大圆点,挑起房内活泼、轻松的气氛。
在床头柜上方,他摆了几本有关室内装潢、新诗、散文等的书。在窗户前,还摆放了一张贵妃躺椅与阅读灯,他记得她向来喜欢躺着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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