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我很自惭形秽,喝酒、打架甚至吸毒,这些我都曾尝试过,学长在我心里就像是朵白玫瑰,而我就是那缠绕着他的黑色丝带,很渺小、很微不足道,但是却渴望和他在一起。」吴雪希说得痴迷,寂寥的声音彷佛在追逝着那段青涩岁月。
游知夏轻叹一声,「即使是这样,妳也不该利用颂贤,更不该这样伤害他。」
吴雪希有些黯然地点点头,「我承认我的确伤害了颂贤。」
「妳要说的话讲完了?」
「颂贤的事,是我和他两个人的事,这些和学长是没有关系的,请妳不要再责怪他了。」
游知夏看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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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牧韧靠在窗边已经站了一会儿,微凉的空气夹带着夜色扑面而来,他可以想象此刻夜雾缭绕、月色淡淡的景致。
游知夏推门走进来,就看到他试着向外探出身子。她心里一紧,急切地说:「你在做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腾牧韧有些意外地回过头。
他站直身子,「我只是想吹吹夜风。」
她走过去,在床边坐了下来。
「为什么我们之间总是不能顺顺利利的?」她的声音有丝哀怨。
「生活总不是一帆风顺的。」
「雪希和颂贤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觉得那是他们两人的事,所以……」
「他们两人?」游知夏笑得有些讽刺、有些凄凉,「明明还加了一个你。」
「知夏。」
「牧韧,颂贤的车祸也许是他自己的过错,但是你知道你做错什么吗?」游知夏凝视着他,「我不知道你在疑惑什么,但是你也说了,那是他们两人的事,但你却要在他们之间夹杂不清,你应该更早一点告诉我。所以我怨你,怨你把事情变成了这样。」
他真的做错了吗?她的话让他迷惑,但是她的口气更让他伤心,那是一种陌生而悲伤的语气,他忽然很害怕,他们会无法回到从前。
「我们……回不去从前了吗?」她忽然幽幽的问。
「我……」他一时竟无语。
「为什么?快乐总是那么短暂,幸福也总是抓不牢。我很想象从前那样躺在你怀里,可是每次我一看到你,我的眼前就闪过颂贤满身是血被送到医院的画面!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她痛苦地说。
「知夏。」他心痛地循声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
她却用力推开,摇着头,泪流满面。
「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啊!」她哭泣着,转身跑出病房。
腾牧韧跌坐在床上,充满了无力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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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腾牧韧拆纱布的日子,病房里围满了人。
金医生、游之贺、尉涛、腾纤莹……却没有游知夏。
纱布一层一层地褪下,腾牧韧感到一星期来在他眼睛上的桎梏好像也在一点一点的被卸下。随着纱布越来越薄,都可以感觉到微凉的空气和冷风的袭来,他忽然有了一丝恐慌,他害怕睁开眼!
但是感觉有些不一样。他依旧闭着眼,而随着纱布的拆除,那片黑暗好像渐渐泛白变亮。他放在两边的手有丝紧张,抓紧了床单。
「好了,你可以试着睁开眼。」金医生慈祥的说。
腾牧韧深吸一口气,慢慢地睁开眼。
只是睁开一条细缝,却立刻感到一道耀眼、刺目的白光,照得他睁不开眼来。他赶忙用手护住眼睛,马上闭眼,让自己又习惯了那片黑暗。
但是,心里头有一丝欣喜迅速蔓延,那白光说明了什么?
「别闭上,来,试着慢慢地睁开!」金医生又说。
腾牧韧的手依旧挡在眼前,他试着从指缝间慢慢睁开眼,那白影越来越亮,也越来越清晰。他渐渐适应,张开眼看,模糊渐淡,他先看到的是一个戴眼镜的胖胖医生,头发花白,神情慈祥,这是……
「金医生?」他试着问。
胖胖老人脸上绽出笑容,对他伸出了两根手指,「你能看清这是几根指头?」
「两根。」腾牧韧回答他。
「太好了!太好了!臭小子,你能看到了!」尉涛首先按捺不住,一个劲儿冲上来,狠狠抱住他。
腾牧韧抓住他,仔细看他的脸,慢慢清晰,半晌后说:「尉涛,你老了很多!」
「死小子,是成熟好不好?」尉涛立刻怒目瞪他,又笑又气。
「牧韧。」游之贺呼唤他。
「爸。」抬头看游之贺,是他记忆中的样子,但又好像不一样,两鬓好像多了些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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