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我咎由自取,你一直不肯见我。”陆玄武小心的从外套口袋拿出一叠资料。“其实我急着要把这个给你,我跟会计师商量后,决定把玄武制作一半股份给你,等于你也拥有这间公司,这比只是当某部片的监制更有权力。我想了又想,只能想出这个办法,请你相信我的真心——”
“真心?”魏静喃喃地重复这两个字。忽然车子一倾,她惊呼。“你快下车!”
来不及了,车子重重地晃了一下,接着急速坠落。最后,他最后跟魏静雅说的活是——
“我爱你。”
车子坠落,他扑过来,紧抱她,将恐惧尖叫的魏静雅牢牢护在怀里,陪她一起坠落黑暗深渊……
崔佑德跑下山,沿路几台警车呼啸上山。他躲到树后,等警车过去,又往山下跑,手机哔哔作响,他取出,看见罗彩星佑传了简讯给他,看完简讯,他呆在原地。
如你所愿,我现在就跳楼自杀,我不信这样你会幸福。
“罗彩星?罗彩星?”
崔佑德瞪着黑蒙蒙的山路,剧烈颤抖——终于,她的一切都披命运夺走。亲情,没有。爱情,没有。朋友,没有。然后,最后的最后——
性命,却被幸运地留下来。变形的汽车,卡在悬崖坡上侧长的老榕树身上,坠落时,他们抱在一起冲撞,变形的车身钢板割伤他们,彼此的鲜血溅染在彼此身上,然后当一切恢复平静,她发现她没事,她被强壮的臀膀紧紧护着,耳边是警车跟救护车的声音。
“有人来救我们了,你会没事的。”
魏静雅听见头上方,他虚弱的声音。他不能动弹,但仍吃力地说话安抚她。
“你呢?”他们被挤压在变形的汽车内,不能动弹,她很紧张他的状况。“你怎么样?陆玄武?”
“我看见我的心脏、肠子、肾脏……”
本来听见心脏,她骇住,后来听见肠子、肾脏的,她感到莫名其妙,抬头,看见他微笑的眼睛。
“喂!”她生气了喔,他竟然开这种玩笑?
“我没事。”他亲吻她头发。“不过呢,浑身都痛,脚也是,我看,我们要在医院躺好儿天了。”
她突然一介震颤,然后放声痛哭,贴着他胸膛痛哭失声,闻到他身上鲜血的气味跟他的体味。他流了很多血,身上有很多伤口吧?为了保护她吗?她该拿他怎么办?她不是已经心灰意冷了吗?现在为什么这么感动?这么心疼?
“你真的很讨厌、很讨厌——”
“嘘,不要哭,不要哭啊……”
三更半夜的,一接到魏静雅的电话,庄凯文不记恨,果然是有大爱精神的人,立刻冲到总统套房帮她收拾住院的衣物,赶到医院办手续,然后狂奔到病房,看见两个病人,而目他都认识。
“魏静雅?陆玄武?你们两个?”他以为车祸的只有魏静雅,这家伙怎么也在?
院方因为没有病房了,加上他们认识,所以虽然是异性,但被安排在同病房留置观察。庄凯文瞠目结舌,右手插在腰侧,瞪着他们——
他们的状况真是太诡异了。身上尽是擦伤贴满纱布不说,最可笑的是他们的脚。
“一个伤了左脚,一个伤了右脚?这到底是什么孽缘?”神要让他们去玩两人三脚的游戏吗?
“谢谢你特地赶来——”魏静雅左脚脚跟割伤,纱布包得像馒头那么大。右边病床躺着的陆玄武比她惨。
他的右脚,从脚踝到大腿,缠满纱布,除了割伤缝了好几针,韧带也受损,需要静养。
他酷帅的脸,额头、右颊红肿瘀青,更别提从手到脚,全身大大小小的擦伤划伤,有的要缝,有的要消肿,幸好他们都没有性命危险,内脏也没有伤到。要不是那株老榕树挡往汽车,他们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庄凯文搞不懂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去乌来做什么?”他站在两张病床中间,双手抱胸,一头雾水,一下瞪魏静雅,一下瞪陆玄武。“大家不是都闹翻了吗?难不成还结伴去洗温泉吗?”最好魏静雅是有这么大爱啦!庄凯文又走到魏静雅面前。“你之前骂我讨厌,结果却跟这个诈欺你、你真正应该要讨厌的人晚上跑去乌来?还差点连命都没了。”不知道崔佑德要胁魏静雅,庄凯文以为魏静雅跟陆玄武出去。
“我们不是洗温泉……我们是……去谈判。”魏静雅胀红面孔解释道。隐瞒崔佑德勒索她的事,就算对佑德哥失望透顶,但不希望毁了崔佑德的一生,闹到警察那里,崔佑德这辈子就真的完了。她跟他一样都是孤儿,她了解他的愤世嫉俗。陆玄武看她为难的样子,配含着演下去。“是我约她谈判。”她还想保护崔佑德,他有点难过……她就这么在乎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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