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这次轮到方砚灵感到诧异了,她可没忘了她今天是来“卖身换屋”的。
“我会再跟你联络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随时等候着你的‘传唤’?”太过分了!她又不是他专属的应召女郎!
“怎么?等不及了?这么急着想上我的床?”左宥安恶意地嘲讽。
“我只希望早点做完早点解脱!”
“你的希望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我高兴什么时候要你的身子,你就必须随传随到!”左宥安的话中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可恶!什么叫做“早点做完早点解脱”?听她的语气仿佛和他上床是件多么不堪、多么难以忍受的事似的!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是吧?”方砚灵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知道就好,你可以走了!”左宥安再一次地下达逐客令。
眼看今天是不可能进行他们之间的“交易”了,方砚灵只好满怀着屈辱与怒气离开,不过心中却是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每当她想到将和一个可恨至极的男人裸裎相对,做……“那种”事,她就紧张得快要昏过去了!所以他没有在今天就要了她的身子,对她来说也算一种“缓刑”吧!
方砚灵离开后,左宥安起身拉开落地窗的帘幔,并将办公室内的灯光打开,明亮的光线照在左宥安和Sandy复杂而沉思的脸上。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Sandy首先开口说道:“宥安,你是不是对方小姐有所误会?也许方小姐并不是像你以为的那样,是个害死你哥哥的罪魁祸首。”
基于同为女人的立场,Sandy不禁同情起方砚灵,她明明是个货真价实的处女,却一再被左宥安质疑,甚至还被迫接受检查,那对她是一种多大的屈辱与难堪!
“我不可能误会她的!”左宥安激动地反驳。“大哥他之所以会走上自杀这条路,方砚灵绝对脱不了关系!”
“可是对于方小姐仍是处女的这件事,你难道不觉得事有蹊跷吗?”Sandy就事论事地问道。
“这……”这个问题正是左宥安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在大哥的单身派对上,方砚灵明明在电话中说她正和别的男人在宾馆里厮混,而大哥也是因为打电话到宾馆去证实了,才会遭受那么大的打击。
“Sandy,你确定方砚灵真是个处女吗?”
Sandy闻言忍不住翻个白眼。
“如果你不是我多年的好友而我又知道你急欲为大哥报仇的心态,我会因你的这句质疑而翻脸。”竟敢怀疑她的专业?她可是执业了五六年的妇产科医师哩!
“这么说来,她仍保有处子之身,是千真万确的事喽……”左宥安的思绪陷入重重困惑之中。
既然方砚灵仍是处女,她就不可能真的和男人在宾馆里偷情厮混,那么她究竟为什么要编出那样的谎言呢?
如果她只是为了要解除婚约,难道就不能采取比较温和理性的方式吗?为什么非要如此打击深爱她的大哥?为什么不惜让大家对她造成不当的误解?
难道她是故意采取这种毫无挽回余地的决裂方式,想彻底断了大哥对她的痴心爱恋?
左宥安思忖了半天就是猜不出方砚灵的真正用意,但无论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而谎称她和别的男人在宾馆里偷情,他大哥因为她那通电话的刺激而走上自杀一路是不争的事实!
就因为她那通该死的电话、那个该死的谎言,害死了两条无辜的人命——他大哥和死于他大哥手术刀下的年轻生命,所以无论如何,方砚灵必须为她可恨的谎言付出代价!
就算方砚灵仍是个处女,仍改变不了他要为大哥复仇的决心,只不过他原先的复仇计划得因今天这个“意外的发现”而略做点小更动。
左宥安拧眉沉思了许久,一个绝佳的复仇计策浮上心头……
中午十二点,一如往常是“筑园”咖啡店内顾客最多的时候。当店内服务生正忙着招呼络绎不绝的客人时,方砚灵却因刚才在“上业集团”那儿受了太大的屈辱而情绪激动,甚至因而在为顾客点餐的时候出了好几次错,使得久候不到餐点的顾客们抱怨连连。
当左宥安以Andy的身份来到“筑园”咖啡店时,恰巧看见方砚灵忙着向顾客道歉的画面。
“怎么了?”左宥安以Andy应有的关心语气问道。
“没……没什么。”方砚灵扯着僵硬的笑脸,领着左宥安到一张靠窗的座位坐下。
“怎么会没什么?你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怎么了?是被人欺负了吗?”左宥安盯着方砚灵哭丧的表情,心中有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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