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制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她颤抖地接过那张照片,老人在她的泪水掉下来前,抬起一指指向她,且用腔调浓重的口音问。
「咏童?」
被泪水模糊了视线的她,合起掌心握住小小的照片,不住地向他颔首,老人笑了笑,在看了她身后一眼后,轻拍着她的肩膀,示意她看向后头。
视线穿越过一整片罂粟花田的咏童,热泪盈眶地看着就站在花田另一头的陆晓生,她迟疑地转过身,在听见他的大声呼唤后,拔腿奔向他。
「咏童!」
当奔跑的两道身影在罂粟花田中相遇时,陆晓生高高抱起她,她的长发,在蓝色的天空下,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两圈黑轮加上微歪的鼻,静挂在贺咏正那已经完全不英俊的脸庞上,他再次回头看了看镜子后,满心不平衡地打开桌上另一盒喜饼补充耗损的体力。
「老爸,你老爸的精力也未免太过旺盛了吧?」居然用打狗棒把他这帅哥给打成这副德行。
「怕了吧?」同样也是伤痕累累的贺之谦,抬高下巴朝他咧嘴冷笑,「你老爸我从小就是这样被你老爸的老爸一路打到大的!」
啧,好痛,都七老八十了,力道竟然一点都没变。
「现在怎么办?」联袂去老家讨顿打后,虽然爷爷那关是过关了,但他们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没解决呢。
「什么怎么办?」贺之谦边问边往嘴里塞了一口饼干。
他两手大剌剌地一摊,「有婚礼没新娘啊,总不能由你儿子代嫁吧?」老姊跑归跑,但他们还没退婚咧,总不能让那颗鱼丸直到结婚当日才知道新娘跑了吧?
贺之谦猛然一惊,这才想起还没给准亲家那边一个交代,不知到时该怎么下台的他,愈是深想,就愈急着想推卸丢脸的责任。
「说来说去全都怪你这臭小子!」一脚朝儿子的方向踹过去再说。
贺咏正也动作快速地撩高了裤管,「怂恿她逃婚的人又不只有我一个,你也是帮凶!」
「还敢顶嘴?」横过客厅的天残脚,角度不小心歪了一点。
贺咏正连忙跳到一边护住重要部位,「老爸,你踹哪里呀?要是踹坏了不能用,当心我不能替你贺家传宗接代!」
「孽子!」
「不良爸!」
冷眼看着那一对父子在厅里一脚飞过来一脚飞过去,许久过后,郭蕴眉走进厅里,弯身抄起两盒喜饼,一左一右地往他们的脸上敲。
乖乖捧着两个礼盒的父子,满头冷汗地看着额上青筋直跳的她,她没好气地哼了哼,拿起桌上的两具手机扔给他们。
「还不快帮忙打电话?」
贺氏父子无百地看着她在吼完之后,又再次皱着眉头,蹲坐在桌几旁对着喜帖上的名单,一家一家的打电话。贺咏正大大叹了口气,有样学样地拿来名单,按下一组熟悉的号码。
「你好,我是阿正。不好意思,关于婚礼……」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问古礼的事?」被他骚扰过的某人亲戚,难以置信地扬高了音量。
「呃,不是……这次不是古礼的问题,我是想说,那个……」他抓抓发,有点尴尬地陪着笑,「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刚刚换了一个新郎,也顺便把婚礼换了个地点……」
「……」
「喂喂?」
【全书完】听说绿痕
写书以来,听过不少奇奇怪怪的「听说」,关于自己的八卦也听了、看了一堆,有时会觉得很哭笑不得,有时会换个角度想想,让传八卦的人自己编故事,而不是由我来写,这也挺有趣的。
只是近来有些八卦,已经离谱到令羊岭版主暗夜暴走、《禾马》编编动怒的地步。
听说她病了?
嗯,是病了。
听说她死了?
我上有老母,下有痞猫,还有一堆书债未清,不要那么早就替我安排好吗?我家阿娘会伤心的。
前阵子还有人跑去羊岭上与我认亲,很坚持与我相识,并曾与我在电话里聊过天。
真的,没、有、啦!
我没用转接电话和读者聊过天,我也不是辅大历史系的,喜欢古代的东西不代表我就不能学商是不是?还有,我的身分证是粉红色的,不要因为我常在书里杀人就帮我换颜色好吗?
小羊,下回遇到新八卦,请先上羊岭找暗夜求证,或是打电话给《禾马》问问也行,流言之所以是流言,就是因为它从没被证实过,是不是?
基本上,我个人是比较喜欢「希望无穷式」的流言,像是……绿痕不小心梦到六个号码中了乐透头彩这类的,做人要有希望嘛。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绿痕
陆晓生
贺咏童
久别重逢
横刀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