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力的替我打响知名度,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李沃一拐子勒上盖文的脖子,盖文也不客气的唉唉叫。
这两人哪里是大人,根本是爱打闹的小孩。
闹了一会,被反制住的李沃求饶以后,两人才归位,李沃不得不用崭新的眼光看着学长,揉了揉捱打的胳膊。
“以为你变成肉鸡了,想不到你偷偷练功。”他有点不满。
“她每天拖着我运动散步,要敢不从立刻藤条伺候,你说我敢不起来动吗?”’
盖文打太极的赖到夏侯宁宁身上。
她只是笑。
“你这家伙!”李沃不客气的给他一拳。他要信,他就是笨蛋!
“这小子以前是相扑迷,也爱看摔跤,要不是身材不及格,差一点就弃文从武去了。”盖文准确的转过身对着夏侯宁宁说道。
“看不出来啊。”她恰如其分的扮演应声虫角色。
“这就叫人不可貌相。”
“盖文·汉弥顿!你专程来损我,泄我的底啊?哼,那我就直接叫她宁宁喽。宁宁,你知道盖文以前迷什么呜?拳击,他还曾经是我们学校代表队,厉害吧?”
没好气的李沃还是贡献了两杯茶出来,也顺便抖漏盖文的当年勇。
她听得有滋有味,这些事盖文很少提及,她对他的过去几乎是一无所知的。
“我终于知道这一年的财务报表没有起色的问题出在哪里了。”盖文冷不防的改变话题。
“老板不负责任,我这打工的都粒米束薪了,你这死没良心的不会要把责任推给我吧?”李沃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可是义务役,才不担这责任!
“往后我要回来盯着你,你的好日子过完了。”盖文笑得一脸狡猾。
“我没听错吧?”李沃夸张的掏耳朵。
“你没听错,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盖文真心诚意的说。
“你的眼睛……”
“虽然不知道拖了那么久后治愈的机率还有多少,不过我已经联络萨克,所以再过一阵子我会回美国去,希望可以把眼睛治好。”
“学长,你终于想开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也是该走出来了。”李沃语气激动。
“我是气自己犯下那么大的错。”谈到过去,他的语气略略一沉。
“那根本不是你的错。”他可是知道事情缘由的人,忍不住要替盖文抱屈。
“一双眼睛赔她一双腿,很公平。”
“老大,你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把自己逼到连眼睛都放弃治疗,那个女人还真赚够了本,我替你不值!”
“这件事宁宁不清楚,你就别再说了。”
他的语气平稳,神态自若,以前忌讳不提的事情现在竟然能够脸色不变的在第三者面前侃侃而谈,李沃相信盖文是真的走出来了。
两个男人有好多话要说,夏侯宁宁并不是很专心的听着,还很努力的喝好茶吃小点心,但是,捕捉声音的耳朵还是听到了敏感的字眼。
盖文的过去啊……
“真的假的?”忽然听到李沃高分贝的叫声,“用手当眼力?你是想缔造金氏世界纪录,还是随便说来让我开心的?”
“要不,我试给你看。”
李沃半信半疑的随手抓来一只鼎,然后盘起双臂,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鼎颇有重量,盖文一接到手,感觉到很沉,他用熟练的手法摸索,很快得出结论。
“这是毛公鼎的复制品,大口圆腹,颈上一圈重环纹,双立耳,三蹄足,它的内壁铸有四百九十七个字的铭文……”在中国古代,鼎是一个国家王权的象征。
“那这个。”李沃不信,把鼎拿回来,换了一个。
“是青花瓷盘啊,荷花海藻四鲤鱼的青花大瓷盘,釉色有点消失,剩下一点窑火纹痕。”夏侯宁宁离开自己的座位,站到盖文身边,看似轻描淡写的开口了。
盖文曲指敲了敲盘子,又摸了盘面和底部。
“瓷器轻薄坚硬,羊脂滑腻……宁宁,你觉得釉色手法如何?”
“依我看,笔法细致,海藻栩栩如生,感觉应该在土底还是水底泡了很久的时间,不过手法典雅,这画工真的很美。”
“那就不会是赝品了。”盖文确定。
这一搭一唱是怎么回事?李沃吃惊了。
“这只盘子是我在佳士得以三万六千英镑买回来的,为了它,我还差点跟中国国家文物局的两个专家翻脸。”这可是由沉船捞上岸的晚明、清代的海捞瓷。
李沃仍不信,又拿了一个花碗出来。“你要能说出这玩意的来历,我就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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