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儿一心只顾着埋怨责怪费孜哲和陈安琪,却丝毫未察她已经不知不觉中打翻醋坛子了。
“你要去哪儿呢?”突然陈安琪蹦了出来,挡在霏儿的面前。
“到老板那儿去了。”霏儿扯开嗓门,并且不自觉地挺了挺一米五的身高,抬高了倔强的下巴,企图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
“我警告你多少次,叫你不准去打扰他,有事问我就好了,你是太笨了听不懂,还是你……”
“陈小姐,保持形象哦!你已经气得快成了老巫婆了,还有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只是比你年轻,可是我不笨,顺便告诉你,我当然知道不可以打扰费先生。”霏儿气定神闲地要陈安琪息怒,结果惹得陈安琪两颊气鼓鼓的活似癞蛤螟,而霏儿更是以一副示威的口吻继续说道:“我也不爱去啊,可是费先生坚持要在十分钟后见到我。哦!不对,只剩三分钟了。”
陈安琪陡地紧咬她那薄削的双唇,“我会告诉费先生,以后你就交给我处理。”
“或许费先生发现跟员工聊天可以疏解他的情绪,所以他才找我聊天,也可能是因为他每天对着一个老女人,而且还是一个高傲自以为是的老女人,已经倒尽胃口了,所以他才会找我这个幼齿的年轻小女孩,陈小姐对这件事我真的不懂耶!你不是说如果我有问题可以问你吗?那么你可以告诉我到底费先生是哪个原因找我聊天呢?”
陈安琪那紧咬的嘴唇这会儿都快咬出血滴来了,而一张红得不能再红的脸,这会儿已经涨成了猪肝色,然而陈安琪依然不甘示弱的反击,她一脸奸笑地反驳,“哼!跟你这种乳臭未干的人聊天不是纾解情绪,那是一种浪费生命的最佳方式。”
霏儿忽然一步一步地逼迫陈安琪,那气势不容陈安琪反应,她像一把直指着心脏的剑立在陈安琪的面前,然后做一个非常不淑女的鬼脸,“你真的很像老阿妈那坛又酸又涩的烂酸梅。”
“哦!至少我不像你是那又干又扁的四季豆!我想他大概是要把你这个商业间谍绳之以法吧!”陈安琪又恢复她那不可一世的姿态,脸上更是那令人想撕破她那张脸的奸笑。
“哦?是吗?搞不好那个商业间谍是你也说不一定呢?你不是整天都跟他粘在一起嘛!我看是你的嫌疑比较大吧!”
霏儿虽然在口头上战胜了她,人却是陷入极度沮丧的情绪中,虽然她极力否认自己已经对那只沙文猪动了情,但是她就是不能忍受费孜哲对她有所误解,尤其只一想到他不信任自己,她就觉得非常的沮丧。
☆☆☆
沉溺在自己情绪的霏儿,不知不觉中已经到达费孜哲的书房,一个不小心来不及停下脚步,她一头往书房外的原木门撞了下去。
“唉哟!该死。”霏儿低着头大声诅咒,一边用右手揉揉撞肿的额头,一边举起左手来准备要敲门,结果她一把敲在费孜哲高挺的鼻子上,仍然不自觉。
“喂!有趣的小东西,如果你想引起我的注意力也不需要敲我最自傲的高鼻子。”费孜哲有股心疼的怜惜,从胸口倏地往上冒,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原来霏儿不小心撞到门上有只没钉进去的钉子,这会霏儿小巧白皙的瓜子脸在额头鲜血的映衬之下显得更苍白、更让人疼惜,费孜哲见了,那股八百年来从未出现的怜惜竟毫不留情的冒了出来。
猛地费孜哲他认清了这些日子来的煎熬,也让他接受这些日子来极力否认的事实——他爱上了齐霏儿这个有趣的小东西。这三十五年来,他从没有为谁动过自己的心,更别提为谁产生过怜惜的心痛。
而眼前这个“齐霏儿”总会当他在出神凝想事情时,猛地在电脑的荧幕上出现;当他苦思程式时,会不知不觉地想起当她听到有人叫她“小东西”时,她那气鼓鼓又绯红的小圆脸,虽然令人不解她为何那么在意,但是她那表情却令人回味无穷,因此他从未错过任何一次可以惹恼她的机会。
而霏儿那娇小的身躯似乎蕴藏着无限的精力,虽然她曾抱怨陈安琪给她太重的工作量,但是她依然能够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还有一大堆时间追着小语和工程师们陪她玩,常常可以听到从院子里传来小语和工程师们求饶的声音,因为无人不为她旺盛的精力折服,没有人可以躲过她那无伤大雅却啼笑皆非的玩笑。
霏儿则一脸愧色地望着紧抓她手的费孜哲,尤其是自己又不小心敲门到他那自傲的鼻子上,这会儿他又望着自己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儿傻笑,不晓得他等会儿会怎么处置她,希望他会看在她现在是十八岁无知的小女孩,放了她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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