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羽僵住。「我没说不喜欢。」
「这不就结了?」奇玲慢条斯理的吃着软嫩滑Q的奶酪,不客气的下了评论。「不管你有多讨厌你继父,我相信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是不错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徐天羽眼冒怒火,咄咄逼人。
「男人只要肯献殷勤,再刚强的女人都会化为绕指柔;更何况你说你妈是个爱情傻瓜,我想只要你继父肯继续对她好,就算被骗她也甘愿,总比没人爱好。」奇玲喝着饭后的金萱茶,清香回甘。
徐天羽挫败的低头猛戳起士明虾。
任长耘赞赏的目光看向奇玲,不谈恋爱的人居然也了解爱情?
他导回正题。「天羽,既然你请了徵信社查到实证,为何不交给你母亲处理?毕竟这是她的问题。」
徐天羽摇起头,苦笑。「我第一时间就拿给她看,结果呢?我妈叫我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事,她不在乎他有小小的出轨,只要他回家后一如往常对她好,她可以装作不知道,也情愿什么都不知道。」
这不叫爱情傻瓜,应该叫爱情鸵鸟。
任长耘认真想了想。「既然如此,你怎么会怀疑你母亲有可能遭你继父谋害?」
「我妈有心脏病,需要长期吃药,最近几个月,她发作的频率增多,曾经一个月送医急诊四次,而且我还听到他们房里传出吵架的声音,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徐天羽饱含担忧的嗓音说:「我怀疑他掉包我妈的药,一次换几颗,使我妈增加发病的频率,等到时机成熟,家里都没有人的时候,我妈突然病发而亡,医院的病历表也可以证明我妈是一次比一次严重,而他……」
任长耘抬手打断她的猜测,「你有证据证明你继父掉包你母亲的药?」
「他那么狡猾,作戏做了那么多年,哪会被我捉到把柄?」
任长耘有一种被打败的感觉。
这位小姐是不是日本推理小说看太多了?老妻少夫,女富男穷,日子一久便郎心变狼心,巧思诡计想谋财害命,好与年轻美眉双宿双飞。
最少有十个推理作家写过类似的情节。
「他们要走了。」奇玲出声提醒道。
徐天羽想躲,任长耘干脆道:「就当作在餐厅偶遇,看看他瞧见你的时候,是什么反应?」
「我怕打草惊蛇……」
「来不及了。」
陈宽转过身来,好一副八点档一线小生的相貌。
突然之间,徐天羽俏丽的身影,无所遁形的映在对方眼里。雷对山咆哮,山亦咆哮回应之。
徐天羽握紧拳头,拉高嗓门,狠狠地对着陈宽咆哮怒骂,说他不是个男人,是专门骗女人钱的小白脸、无耻牛郎,咒他不得好死,连当牛郎都不称职,用她母亲的钱包养小骚货……
陈宽也不甘示弱的骂回去,说他们姓徐的只有徐露是好人,其余的全是狗眼看人低,假清高、假上流,习惯以金钱来评断一个人,没钱的人即使付出真情,都会被他们当成有目的,他受够了!不想再忍气吞声了……
徐天羽气得七窍生烟,把从外公、外婆、两位舅舅那儿听来的「评语」,加上自己对他的歧视与恶劣感觉,一古脑儿的宣泄而出……
陈宽也将自己所受的窝囊气一吐为快,还不时用三字经问候她爷爷、奶奶……
骂人无好语。在家里关上门骂个痛快也是你家的事,但在宁静优雅的高级餐厅里高声咒骂、恶言相向,可是没人受得了。
奇玲早早装作「我不认识她」的溜到门外去,任长耘多听了几句,也踱了出来,对女生的多样面貌啧啧称奇。
「真是丢人!把家丑摊在阳光下强迫众人批评指教,简直是另一种暴力行为。陈宽至少说对了一点,她是假上流!!」奇玲忍不住摇头。
「她为母强出头,急得失了身分,倒也情有可原。」任长耘看清楚娇滴滴小姐也有泼妇骂街的一面,一样很有教养的当作没那回事,只微微耸肩。「不过,这也让我看清楚一点,不只是天羽讨厌陈宽,陈宽也对他们那一家人积怨颇深。」
「这还用说,谁会喜欢看不起自己的人?」
「娃娃,你还真是一针见血哩!」
「不准你叫我娃娃!」
「你长了一张标准的洋娃娃面孔,不叫娃娃叫什么?」
「叫姊姊!」
「叫女朋友『姊姊』?我又不是疯了。」
「谁是你女……」奇玲有如遇到敌人的猫,弓起背,准备发动攻击,然后才猛然想起自己答应暂时做人家女朋友,于是呵呵一笑带过。「叫名字,我的名字很好听,我恩准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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