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儿子……”会不会就是那个曾经有一面之缘的男孩?
“如梦小姐,你可以把玉佩借给我看吗?”他看见何梦汝眼中有着不舍。“它对你很重要,相同的,对我也很重要,因为它不只是属于我儿子的,更是属于我儿子母亲的。”
他的话在何梦汝心中泛起波澜,不自觉的将玉佩取下。
“其实它并不属于我。”何梦汝轻轻一笑。“只不过这么多年来,它一直跟在我身边,所以我对它有一份特殊的、难舍的感情。”
高非小心翼翼地审视着由何梦汝手中接过的玉佩。
“你是说这块玉佩也不是你的?”
何梦汝轻轻点头,将当年的往事从头叙述了一遍。“我不知道那个男孩子是否是您的儿子,请您相信,我一直等他回来拿回玉佩,但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一直到我家里遭了变故为止,他却不曾再出现过。”
“玉佩的确是我儿子的。”高非十分肯定。“自从文颖去了美国念书,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过,显然他怕被我责问才不敢告诉我遗失玉佩的事。”他沉思了一会儿,把玉佩递到何梦汝面前。
何梦汝睁大双眼,不解的说:“既然是您儿子的,那您何不取回?您不是说它对您很重要?”
“它对我的确很重要,只因它是文颖母亲唯一留给文颖的遗物,只是它落在你身上,你又如此珍惜它,也许是它跟你有缘,至于要不要取回,我会慎重考虑的。”
“高先生……”
高非示意她不必多问,何梦汝也沉默了,将玉佩重新戴回自己的颈子上。
“恕我冒昧,你怎么会到酒店来上班?”他仔细打量眼前的何梦汝。
她的五官细致美丽,肌肤赛雪,全身散发出的文雅气质实在无法把她和陪酒女郎联想在一起。
尤其那双似潭水玉石晶莹剔透般的眼睛,似乎有道不尽的心愁。
他在商场打滚了这么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欢场中的女人,他更是见识过不少,所以他的直觉告诉他,何梦汝不该是在酒店里讨生活的女人。
“高先生,您想知道什么?又想听些什么?”何梦汝唇角泛起一抹酸楚的笑。“在这种场所上班的女孩子用的藉口几乎是大同小异,这些藉口已成了老套了,只不过在博取客人的同情,我相信您不会喜欢听的。”
“你刚才提到你家中遭到变故——”
“高先生!”何梦汝端起酒杯打断他的话。“您花钱是来寻开心的,而不是来听一些悲惨的故事。我敬您一杯。”
话说完,就要仰头喝下酒,但高非却把她手中的酒杯给拿下。
“我今天会来这里纯粹是为了玉佩,并不是为了寻乐而来的,你还是少喝点酒吧!”他把酒杯放回桌上,温柔地对她笑了笑。“今天你的场子我全包了,早点回去休息,我走了。
他的口气仿佛是一个父亲在对女儿说话。
他当真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要求就离去。
瞬间,一层薄雾浮上何梦汝的眸子,泪水化成珍珠雨,顺着脸庞滑落,而高非对她的关怀令她重新想起失去多年的父爱!第一次,她从一个陌生人身上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吴莉萍远远的就见到高非的车子驶了过来。
她像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迫不及待地步出自己的房车。
虽然已经四十二岁了,但由于平时注重保养,使她外表看起来不过三十五岁左右。
她曾经离过一次婚,也曾经下定决心不再为任何男人动心,但是高非却轻易地让她改变了心意。
他的温文儒雅、成熟稳重,还有他对感情的执着都令她情不自禁的再度撩动心弦。
虽然清楚高非对死去的妻子仍无法忘怀,但她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句话。
她更相信除了她以外,再没有一个女人能配得上高非。
“JAKE——”她叫着他的英文名字。
一般人很少会如此称呼高非,所以光凭这一点,她又略胜一筹。
“莉萍,你怎么会在这里?”高非一脸很意外的表情。
“下班后我一直CALL你,但线路一直没通,我以为你已经回家了,所以特地过来,没想到你不在。”
“我不在家,你可以到屋子里面等啊!”他走近她,凝视她半晌。“你CALL我有事吗?”
“我——”她咬咬唇,“我想和你一块吃饭。”
“吃饭?为什么?”
他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
要是换成其他男人,她早就掉头走了,而他——她心中感到一丝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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