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太过不真实,她不禁怀疑是老天爷要开她玩笑前先行赏她的甜头……
她失意喃道:「是吗?平心而论,我的确配不上鹰匠,但我无法克制喜欢他的情感……」她也担心那两个人会碰在一起。
阿Ken伸手擦去她落下的泪。「我懂妳的心情,别哭了。不然今晚去我家,我陪妳睡。」像之前那样,在同张床上聊到累时再睡。
两人没注意到身后一道神情阴郁的黑影。
「玛斯洛哥哥怎么办?」
「他习惯做妳的后补。」
「阿Ken,你居然想动我的女人?」那道黑影听不下去,闪身走出。
「哪有?我和小纱情同姊妹……」
「你上哪去了?」张绮纱转过身,五官皱成一团,两手僵垂身侧。
「我去走走。」见她拚命忍住哭泣,金鹰匠吐出一口气,将她揽在胸前。
「你喝酒!」沁入鼻的有咖啡香和苦酒味,幸好没有重重的烟味。
阿Ken心头一颗大石落下,手机这时响起,玛斯洛说他的车子已停在门口,要他和小纱走出来。
挂掉电话,他唇畔漾起柔美的笑靥。「阿匠也一起来我家好了。我和小纱有向金奶奶请明天的假,今晚可以聊晚点再睡。」
金鹰匠臭着脸拒绝。「谁要去你家?我是来接小纱去我的公寓的,再见。」
「要不要我帮你编个借口告诉小纱的父母?」他善尽换帖好友的义务。
「谢啦,明天请你和玛斯洛吃饭。」摀住她的抗议,他强力将人掳走。上路后,他只在女性用品店停下买了几套内在美,就直奔他的公寓。
甩不开他紧握的手,被他拉出电梯时,她愣住了,往身后墙面挨靠,不愿再前行一步。
这栋豪华大楼的十楼出了电梯后只见一扇门,难不成这层楼只住他?
插入钥匙转转转,打开门后他使力将她往内拖行十多公尺,在一扇门前停下。
「妳先进去洗澡,我去拿件浴袍给妳。」金鹰匠将用品店的袋子放在浴缸边,将她往内用力一推,砰地关上门。
不一会他又走回,在门上轻敲。「小纱,妳开条缝拿浴袍。」
「喀啦」打开一条仅可容许她手臂移动的门缝,待手心上被放上柔软衣料后,她飞快地抽回,关上门并落锁。
金鹰匠在另一间浴室洗完澡后尚未见她走出浴室,转身绕去厨房倒杯冰牛奶后拐进书房,打开电脑看各分馆传来的当日营收表。
三家夜店有他不定期到场露面,生意好得无庸置疑;反倒是投注最多心血的Helmut出乎他的预期,第六家分馆迟迟不敢再开。
看数据的同时,脑里不断对各分馆的设计师做评量,初步归结出某些设计师技术滞留原地未提升。食指敲了敲桌面,他拿起电话拨到日本向叔父请教,寻求他的见解,没考虑对方的当地时间是几点。
对于自己的手艺,有绝对的信心;但对于经营管理,他却有点力不从心。
而张绮纱全身洗净后还泡了个暖呼呼的热水浴,在眼皮未重到阖上前,满足地踏出浴室,用未戴眼镜的视力梭巡他的人影。
晃踱一圈,没看到他的人,她倦累的倒在酒红色沙发椅上,沉沉睡去。
挂上电话后,他再浏览一遍各设计师半年来的绩效及作品后,关机走出书房。
浴室的门已打开,在沙发上找到他的雪白天使。
金鹰匠蹲下凝视她的脸、她的肩以及她的手掌,没有一处比他来得大与坚强,却代替他撑起外婆付予他的金氏重担。
在他奔出胜楠宴客的饭店时,外婆和阿Ken分别透过手机和他深谈一番。
小纱的领悟力及世家从商的本质在进入集团不到半年,受到好评,唯一的缺点是太稚嫩、经验缺乏。老太婆还夸她第一次当众报告与第二次时,有长足的进步;改掉了羞赧,用语也增强了专业性,是个可培育的人才。
她在保护他,免于他受到过多的伤害而丧失自信心;相对于他所付出的,少得可怜。知道她爱他胜于他爱她,自是满足了他的自大;然让她感受到他的感情不是回报恩情,才是他目前最大的课题。
轻轻抱起她,走进他的卧室,在她身上盖好被单及调整室内温度后,他阖上门走出,睡到隔壁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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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好眠在清晨六点前让她自动醒来,枕头的颜色及被单不是她房内热闹的海洋图案。「嗄?」这是哪里?
张绮纱瞪大了眼,不安地在被单上嗅了嗅,和鹰匠身上的味道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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