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她愤然推开车门,冲出车外,奔向一间西点面包店。
不一会儿,她拎了一个大蛋糕走回来,拉开车门,将蛋糕放在后座上,上车,她重新发动引擎。
徐御影困惑地盯住她的脸,她脸上的怒气彷佛去了大半,「今天是妳的生日?」
「不是!」
「那是妳母亲喽?」
「也不是!」
「那妳买了这么大的蛋糕--」他不禁疑惑地瞅着她。
「安慰自己!」愈是接近家门,席友莉的心不由自主地开始紧绷,她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况,不确定母亲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在妈妈的心目中,她是一个循规蹈炬的女孩,尽管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对婚姻却不抱一丝憧憬。然而,一趟假期回来,身边却带了一个「老公」,她无法揣测妈妈受惊后的表情。
将车子滑进车库,瞥见妈妈最爱的红色宾士也停在车库,她心里不禁哀叫,完了!
「到我家了。」席友莉半个身子趴在方向盘上,全身的力气剎那间消失不剩一点。
徐御影偏着头看她一眼,「妳怎么了?」
看不出来,拜你所赐,我已经全身瘫软了吗?
席友莉抬头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可以下车了!」
徐御影猜不出她的怒从何而来,他翻身从后座拎起行李,推开车门,步下车,「妳呢?该不会不想进屋吧?」
「放心,不会!」她火大地朝他飙怒。
停妥车子,一手拎着行李,另一手不忘拎着蛋糕,此刻她最需要就是补充血糖。
「跟我进去。」
走出车库,席友莉站在门前,局促不安。
徐御影沉默地陪在她身旁。
这一刻,她发现不仅要补充血糖,还需要大量大量的氧气。深深吸口气,她鼓起勇气按下电铃。
大门霍地被拉开,她还来不及开口,便被席母拖进屋,忧心忡忡地紧紧抱住她,「我担心死了,更后悔拿走妳的手机。」
手机真的是被母亲拿走的。
席母捧起她的脸蛋时,试着不让自己的双手颤抖,仔细端详审视是否有任何受伤的痕迹,「妳真的没事吧?」
「我很好,没事。」席友莉强挤一丝苦笑。
席母此时才发现站在席友莉身后的高大男人,一抹缓缓的笑容从嘴角泛开,「你就是徐御影吧?」
原来母亲也知道徐御影,看来此事已经闹得众所周知。
席友莉逐地张大眼睛看着母亲,「妈,连妳都知道--」
「已经不少记者找上门。」席母丢给席友莉一个顽皮的笑容,瞥见面带微笑、温文儒雅的徐御影,忙不迭掩饰自己的失态,「别站在门口,进屋里来。」
席友莉按捺不住满腹怒火,气冲冲地率先走进屋里,「这下可好,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徐御影经过席母面前,彬彬有礼地微笑请安,「伯母好。」
「这时候还叫我伯母,你应该改口叫我妈了。」
席母的口气害她的下巴差点掉下来,讶然驻足回头,「妈--」
「有错吗?你们都已经结婚了,我的女婿还叫我伯母,这象话吗?」席母固执地绷起下颚,不一会儿露出笑容迎视徐御影,「我还真是佩服你的胆量,敢娶我家友莉。」
徐御影笑道:「有福气的人才能娶到友莉。」
「你是说,你就是那个有福气的人?」席母的眸子盈满笑意。
天啊!天底下有这种妈,真懊悔,投胎时怎么没事先调查清楚再投胎--
席友莉自暴自弃地瘫坐沙发上,泄气得说不出话,看着放在面前矮茶几上半路上买的蛋糕,再也忍不住动手拆开缎带,掀开盒盖,望着令人垂涎三尺的草莓蛋糕,迫不及待地挖了大半放进盘子里大快朵颐。;
徐御影惊愕地张大眼睛看着她的吃相,「妳很饿吗?」
像她这种吃法,一个大蛋糕三两下就会被她吃得清洁溜溜。
席友莉下巴一抬,瞪他一眼,不理会他眼中的惊讶,继续埋首蛋糕的美味。
席母也讶异席友莉的举动。自己的女儿她最清楚,每当席友莉心情低落时,就会狂吃蛋糕泄气。
莫非--
席母纳闷抬眼瞅着徐御影,「我一直没听友莉提起过你,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是陈宗灿居中牵线。」徐御影神情自若地搬出之前设计好的说词。
「噢,是宗灿。」席母似乎悟出一点端倪。
「宗灿是我公司的律师顾问。」徐御影进一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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