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所挣扎,最后夜鬿还是没办法逃出她的计画,如她所愿的跟她……一手按着脖子上不甚明显的吻痕,她得意地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虽然夜鬿并不是很温柔,但她仍觉得甜蜜,这是值得珍藏一辈子的回忆。
胡俐茵拉起丝被裹着身体,悄悄地下了床,却惊见房间角落处坐着个人。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夜鬿,只见他满脸沉郁,看起来好可怕。
「早、早安……」匆匆打声招呼,她摸摸鼻子,识相要闪人。
但她逃命的速度永远没逮人的夜鬿快,眨眼之间,她又落入夜鬿手中。
Ohshit!她在心中咒骂一声,硬着头皮面对他。
「呃……你有什么事吗?」她笑得尴尬,和昨晚的大胆判若两人。
凭借着一股不知打哪来的冲劲跑来,事后想想,她还是会不好意思。
偷偷觑着夜鬿的臭脸,她扁扁嘴,「如果你是担心昨晚的事,那你尽管放心好了,昨晚的事我不会赖在你头上的。」她刻意表现出洒脱和不在乎。
「什么意思?」夜鬿不觉加重紧握着细腕的力道。
见她如此云淡风清的描述,让他怒气横生。
「喂,会痛啦!」胡俐茵没被制住的另一只手不满的挥着。
他以为抓的是木棍还是铁棒?那么用力。
夜鬿稍稍放松了力道,但仍坚持地问:「我要妳解释。」
「解释?」她怪叫一声,抬眼瞪着他,却在他的眼神逼视下很没用的低下头。「好啦、好啦,解释就解释……」
她嘟着嘴,说得不甘不愿:「就……就我昨晚诱惑你嘛。」有没搞错?她是吃亏的一方耶,竟然还要她解释?「然后就……就成功了啊!」老实说她挺得意的,这代表她对夜鬿多少是有影响吧?
「不怕我把妳当替身?」夜鬿残酷的问道。
之前他喃喃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她的反应很激烈不是吗?怎么才过没多久,她就主动溜上他的床?
胡俐茵瑟缩了下身子,垂下头,就在夜鬿以为她又哭了的时候,她抬起眼望着他。
「即使是那样也无所谓。」她的声音坚定地传达对他的感情,「因为我爱你。」
夜鬿被她的话震退了数步,诧异地瞪着她,而她也以清亮的眼眸回视着他。
生平第一次他狼狈地别开视线,因为他无法坦然面对。
胡俐茵眨眨眼,倒也没有怪他的意思。
她早知道会这样了,对这段情,她早有这个体认。虽然知道会伤得很深,也许没有痊愈的一天,她仍甘心深陷。
她对爱情有着无可奈何的执着,任谁也无法救她的。
「你放心,我绝不会以此来要胁你对我负责的。」她笑着说。
记不得是谁说的,美丽的事物都是短暂的,如天空最闪亮的流星,总是稍纵即逝。
「流星划过天际,发出耀眼光芒即消逝,侥幸存留下来的,也会变回丑而黑暗的岩石,一点也不特别。但是人和流星不同,我一直坚信这点,美好虽已消逝,可记忆却永不褪色。」她永远都会记得昨夜的缠绵。「所以你什么也不必说,什么也不必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见她勉强露出一抹浅笑,让夜鬿看得痛心,也感到惊和怒。
惊,是诧异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竟能说出如此震撼人心的话语,一直以来,他只把她当成是爱玩、爱闹脾气,被宠坏的温室花朵。
怒,是他气她这样草率献出身体,气她太不懂得珍惜自己,也气他不能如她一般洒脱。
如此委曲求全,这样一心一意爱他、为他,世上真会有人抵挡得了她的柔情攻势吗?
他不能,相信世上也没人能,只是他仍无法给她响应啊!
「我……是没资格爱人的人。」他艰难地开口,「所以我不能给妳响应。」
「谁说的!」胡俐茵皱眉反驳。
「我是没有感情的怪物,我是双手染血的罪恶之人,我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人,所以我……」
「才不是呢!」胡俐茵气急败坏地用力摇晃他,「你对我的关怀是感情啊!你的手并不血腥啊!」她拉着他的双手贴在心口上,「要不是有道双手将我拉出火场,我早就到地府报到……要不是你赶去救我,我可能已命丧那间废弃工厂中,你救了我两次,你成功的保护我呀!」
「可是……」他迟疑着,心中还是有所顾忌,不敢放手付出。
「没关系,我会等你的。」不论多久她都会等,等到他能正视对她的感情,等他跨出自我设限的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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