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地缘之便,台湾可也是在「七曜」的势力掌控下。
「为什么要调查我?是对我好奇,还是……」她优闲地坐在窗台上,双手环胸斜倚着窗,「还是妳要向我讨教有关夜鬿的事?」绝顶冷邪的笑靥,也绝顶美艳。
「我才不想向妳讨教夜鬿的事!」胡俐茵口气很冲的回话,身上蓄满火气,像颗蓄势待发的钢炮。
「妳似乎对我成见很深,真伤脑筋。」月纯真无辜的笑颜宛若天使,就连同样身为女性的胡俐茵心头也不免有些波动,险些栽入绚丽陷阱。
「别再假了,我不会被妳骗的!」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我真替傅青汉感到悲哀。」他尽全力取悦的对象,内在竟是如此丑恶!
「悲哀?」月首次显露出错愕情绪。难道胡俐茵不知道,姓傅的跟她是同类型的,也是披着天使外衣的魔鬼?
她忍不住逸出菱唇的轻笑让胡俐茵不爽极了,「妳好过分!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面对深爱妳的人?」她真为傅青汉感到不值。
他的一片深情如同水滴人大海,毫无响应,连一点点的涟漪也没有激起,无波的海面竟还传来嗤笑,笑他的不自量力,妄想改变海的沉寂。
「很抱歉,这是我跟我『未婚夫』之间的事,外人无权过问。」月随手拨弄额角发丝,心里有那么点不爽。
虽然不想承认,但那个姓傅的对女孩子还真是有一套,这下她成了十恶不赦的坏蛋,他倒升天成佛了。
「那么我跟夜鬿的事也跟妳这个『外人』无关!」胡俐茵不甘示弱的顶回去,让月不禁在心中啧啧称奇。
鬼面说的没错,她真的很有趣,十分敢言,一点也不怕她。该说是她胆子大还是没神经?但就是要这样才好玩,比起那种只会缩在墙角哭泣讨饶的人,她还比较喜欢像胡俐茵这型的人。
「妳知道吗?夜鬿的亡妻在死前对他抱着极强烈的恨意喔。」就这么杀了她实在可惜,不如先和她玩玩吧。
如月所料,胡俐茵被挑起好奇心,「为什么?」她问道。
杀她的是月吧,她该恨的也是月才对,怎么会对夜鬿怀着恨意?
「她是因夜鬿而死,自然要恨他啊。」月很好心的叙述鬼面对她漏说的部分。「夜鬿隐瞒自己的身分和她相识相恋,进而结婚生活在一起。」合该是美好的两人生活,却因他没有放弃杀手的工作,让这份美好起了巨大变化。「夜鬿接下一件夺命委托,对象很不巧正是我的手下。」胆敢动她的人,她就是要找遍世界每个角落,也会回以十倍的报复!
「为了让夜鬿在死前彻底感受到痛苦,我先行一步潜入他们的住处,当时只有他妻子在家,我很轻易的制住她,将她五花大绑,并在她两手手腕上各划刃痕,让她看着血从身体涌出,让她体会死亡逼近的脚步声。」残酷往事,她却说得轻松,表情像正念着床边故事哄孩子们入睡般。「她当然是哭着求我饶她一命,还对我动之以情,试图说服我放过她……和她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
「什么?她怀了夜鬿的孩子?!」胡俐茵张大的嘴足以塞下两个拳头,非常非常的震惊。鬼面没有跟她提到这点,他只说月杀了夜鬿的老婆,其它的……包括月刚才说的内容,他都没有对她提及。
「是啊。」月单手支着下巴,记不太清楚了,毕竟是三年前的事。
「妳知道竟还下得了手?」胡俐茵气愤的大吼。竟然对个有孕在身的女人做这种事,光是想象她就无法忍受。
「我是很同情她的处境,可是也无能为力啊。」月两手一摊,说得十分无奈,「谁教她的丈夫不识好歹,动手前不先调查清楚。」她也不愿对无辜的人动手。「为了让她明白我的苦衷和不得已,我告诉她,是她老公做的买卖将她和孩子扯进这场风波,原本她还不相信呢。」回想起当时那女人不相信的模样,月不禁笑出声。「而后当她听到夜鬿亲口证实我的说法,脸色登时大变。」要不是亲眼所见,她不会相信一个人的表情能在瞬间有如此大的变化。
原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温柔可人儿,瞬间成了张牙舞爪的可怕母夜叉,还不知打哪冒出怪力挣脱绳索,直冲向夜鬿疯狂的捶打。
「她哭喊着,曾经低声哀求的嘴吐着最恶毒的诅咒,她边狂吼着边对夜鬿拳打脚踢,而他只是惊惶无助的看着她,拚命想办法安抚她,只不过他的安慰无用,反而激起她更深的怒与愤。过度激动的举止与情绪使得血流速度加快,不久她便因失血过多,在夜鬿怀中咽下最后一口气。」面带平静笑容说完,月满意的看着胡俐茵一脸的错愕。「就是这样,这就是事情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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