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一沈,拉下她的手。「先说不的人不是我。」
「你的意思是?」
「妳很明白。」他语气冷淡。
「你怪我?」
见她脸色苍白,方醒亚心一软,放缓声调。「我没怪妳。」
「你明明怪我!」她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醒亚,难道你到现在还不能原谅我吗?」
「我说了我不怪妳。」他微微蹙眉。「我很明白妳当初为何会那么选择。」
「可是我的选择错了。」她颤着唇,眼眸淡淡浮上一抹雾气。
她哭了?方醒亚惊愕,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以为……」她吸了吸气。「你已经原谅我了。」
这么好强的女人也会哭?他发怔。
「我们重来好不好?」她哑声问,祈求地望着他。「你还爱着我,对吧?我知道的,从我们重逢那时我就看出来了,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没忘了我。」
他抿唇不语,无法否认她的推测。
从他们分手至今,整整六年,他的确从来不曾忘了她。
在他心底,她依然如他们初见面那天一样光彩夺目,依然任性,依然娇气,依然是他的梦、他的理想,他最渴望摘下的稀世花朵。
她是他遥不可及的女神……
「让我们重来吧,醒亚。」她摇晃着他的臂膀,也摇晃他的心。「你不觉得我们才是天生一对吗?这次案子我们合作得多好!我们才是最佳拍档,你不觉得吗?」
她顿了顿,忽然朝他心海,丢下一枚震撼弹--
「你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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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要到日本出差。
是真的有事得飞去日本一赵,还是找借口离开她?
他是一个人出差吗?或者跟某位女同事一起去,会不会就是上回她看到的那位?
一整天,沈诗音在家里坐立不安。虽然这不是方醒亚第一次到国外出差,也不是出差最久的一次,却是让她最心神不宁的一次。
也许是因为最近几个月两个人的关系忽然变得冷淡了吧,她竞有些疑神疑鬼起来,昨儿一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整夜失眠。
因为害怕今夜也同样失眠,她特意把好友徐玉曼给约出来一起吃晚餐。
只是人到了餐厅,心却还是挂在远在日本的方醒亚身上--他应该已经下飞机了吧?那边天气不知如何?应该比台湾冷多了吧,不晓得他有没多添件衣服?
「诗音。」略带无奈的叫唤在她对面响起,她置若罔闻。
「诗音!」叫唤声再次扬起,还伴随着汤匙轻敲玻璃水杯的脆响。「诗音?」
沈诗音一震,总算回过神。
「吃吧。」徐玉曼对着她笑,比了比她面前的焦糖布丁。「人家说,心情不好时,吃点甜点会好过些,尤其是女人。」
她看出她心情不好了?
沈诗音有些尴尬,拿起汤匙,舀了一口。这家餐厅的焦糖布丁是她和徐玉曼都十分喜爱的,两人几乎每次见面都会约来这里,只为了饭后能纵容自己品尝这道滋味绝妙的甜点。
「怎么样?味道还是很棒吧?」徐玉曼问。
棒透了!
沈诗音又舀了一匙送入嘴里,然后,看着手上那把金光闪闪的汤匙,她忽然有些恍神。
「妳知道吗?我老公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最爱吃的甜点是焦糖布丁。」
「哦?」徐玉曼讶异地扬眉。「妳没在他面前吃过吗?」
「我曾经外带过几次回家,他好像都没什么兴趣。」她涩涩说道,无意识地转动着汤匙,看匙面上反射的浮光掠影。「后来我亲自照着食谱做了一次,他也只是随便尝了几口。」
而她,好失望。
「男人嘛,通常不爱吃甜的。」徐玉曼安慰她,拿起汤匙轻轻刮过布丁上的焦糖。「他们根本不懂得欣赏甜点。」
「嗯,大概吧。」她漫然应道,胸口却有些苦涩。
她看向徐玉曼,看着她心满意足地吃布丁,看着她嘴角抿着那么甜蜜的笑,不知怎地,忽然有些羡慕她。
跟她这个长年待在家里的家庭主妇不一样,徐玉曼可是当红的两性作家,她写书、写专栏、演讲、上广播节目,作品畅销,名气响亮,提起她的笔名「夏蓉」,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群热情的读者甚至还给她起了个「恋爱教祖」的名号。
所谓的粉领贵族,形容的,就是像她一样自信大方的时代女性吧。
她的生活,肯定比她丰富许多--
「夏蓉,妳谈过几次恋爱?」她唐突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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