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是陈金发做的吗?」晓人替他问出他心中的疑问,这是唯一的可能性。
「不知道,不过现场留有一封遗书。」
「遗书?」卫均梓抓着林政意急急追问:「你知不知道那封遗书写什么?」
「遗书内容提到你……他说……」林政意吞吞吐吐,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他写了些什么?你快讲啊!」卫均梓已有不好的预感。
「他说被你威胁拍了一段访问,事后他很后悔,所以以死抗议……」林政意懊恼地说出他所知道的情况。
「什么?!怎么会这样?」王嘉成、张志家和晓人三人都不愿相信地大叫,反倒是卫均梓不发一语地呆呆站着,像尊雕像,面无表情地喃喃自语──
「又是一样的结果……」
「均梓……」唯一熟知内情的晓人担忧地看着他,害怕他会受不了这个接二连三的打击。
「我就知道……根本没人可以将他拉下来……没人可以……是我太高估自己的能耐……」凄凉感慨的自嘲声,让人闻之鼻酸。
「均梓,别失望。」晓人自然地握住他的手,想要给他支持的力量。「只要我们将事实真相公诸于世,就可以证明你的清白。」
「电视台无法播放这段新闻。」听到林政意带来的消息,张志家迅速做出决定。「导播,马上将这段新闻删掉。」
「为什么?」晓人不解地问着张志家。「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事情爆发前,先将他们一军?」
「这访问已经牵涉到一件命案,我们一旦播出,电视台就脱不了关系。」
「可是吴清福的遗书是胡诌的,这个访问我从头到尾都有参与,我最清楚真相!」晓人立即反驳张志家的回答。「这根本是陈金发故意陷害均梓的诡计。」她终于可以体会到为什么均梓会说陈金发是头狡诈阴险的老狐狸,他的手段真的够犀利,杀人于无形!
「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但吴清福那封遗书就足以把我们给将死,让我们动弹不得。」张志家愿意相信卫均梓是无辜的,但只能说陈金发魔高一丈,是个难惹的人物。
「访谈时,吴清福有出示一些足以揭发陈金发罪行的证据,我们都有拍下来,那应该就是很好的证据吧。」晓人立即想到吴清福手上握有一些白纸黑字的有利证据。
卫均梓悠悠地开口。「没用的,那些证据现在一定已经变成灰烬了……」他太了解陈金发的所作所为,依陈金发的个性,既然他能逼迫吴清福自杀又写出那封莫须有的遗书,一定早将所有的证据都毁尸灭迹。
「难道我们没有别的方法对抗陈金发这个恶人?」晓人现在终于可以了解卫均梓这几年的心情,谁有办法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唉……」
「经理,有警察要来拘提均梓。」一名员工慌张地跑进会议室,送上另一个坏消息。
「卫均梓在哪?」随之而来的十几名警察将会议室团团围住。
「在这儿。」卫均梓知道避不过,放开晓人的手,笔直地走到他们面前。
「带走。」其中一名官阶较高的警察下令。
「慢着。」晓人奋力挡在他们面前。「你们依什么罪名要带他走?」看到他被人铐上手铐,她的心一阵紧缩,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一样。
「这是上级的命令,无可奉告。」警官再度下令。「带走。」
「你们没有权力带他走……」晓人还想阻挡,却被卫均梓劝住──
「别做无谓的牺牲。」他不希望无辜的她受到牵累,他一个人受苦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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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宽广现代化的房间正中央位置,竟然摆了一张古代帝王所坐的龙椅,不仅如此,龙椅上还铺了一张虎皮,让那张椅子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说它是山寨主的座椅还比较恰当。
虎皮龙椅上坐了一个人,五短的身材,像是小孩坐大位,脚甚至还碰不到地,模样说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但是一看到他的脸,没有人笑得出来,那阴森冷酷的眼神,足以让所有人吓得皮皮剉。
他,就是陈金发。
他拨弄着手中的金珀手珠,状似不经意地问向他的机要秘书范湘琴。「事情都解决了?」
「是的。」范湘琴必恭必敬地回答。「吴清福已经上吊自杀,他手上所有的证据都已全数销毁。警方依据他留下的遗书,已将卫均梓逮捕到案。」
虽然跟了他十五年,但范湘琴还是摸不透陈金发的心思,尤其当他手上掌控的权力越来越大时,他沾染的血腥越来越浓,人也跟着越来越深沈,让她对他的畏惧也一天一天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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