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镇泰注意到了,暗笑的轻咳了声。
好不容易全身行头都穿戴妥当,助理连忙走上前为郝艳打点最后事宜,雪纺纱洋装垂落,半透明的裹住窈窕身躯,忽隐忽现露出美背与长腿,配着一身光灿闪闪的金饰珠宝,迷人的性感里有着慑人的贵气。
效果让所有人都满意极了。
「时间到了,心心,妳扶艳艳就定位。杜老板、伯夫,我们到外面观赏。」严镇泰带着两位贵客走出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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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鲁门径自走向贵宾席,不愿和陶伯夫有所交集。
严镇泰、陶伯夫在后面两排坐下,这时灯光一暗,现场立时安静下来,聚光灯打向空中,引得所有人往上看。
金花编成的秋千缓缓降落,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穿着金缕鞋的纤足,它们俏皮的踢动,掀起裙花如浪,轻快音乐里,郝艳轻盈的跃下秋千,翩然起舞,笑容灿烂宛如精灵仙子,脱俗出尘。
「不管说过了多少次,我还是老话一句,艳艳永远是最佳代言人,无可取代。」严镇泰轻轻赞赏。
「这不是你费尽心力签下她的原因吗?」若不是他的同学有过人的毅力,使出比三顾茅庐多上数倍的诚意,他也当不成艳艳的经纪人。
「艳艳生来就是当明星的料,凭她的能力,想在好莱坞打下一片天也下是难事,只要她有心的话,偏偏小妮子心愿小得很,只想嫁人,你真是阻碍人家成大业、立大功的大石头。」严镇泰忍不住怨叹。
「我欢迎你说服她。」
「真的吗?看过刚才你对付杜鲁门的狠劲,我越来越怀疑你的话了。」严镇泰故意横眉怒眼扮出凶相。
「你应该保护好艳艳。」提到那色胚,陶伯夫的眉头不禁打结。
「杜鲁门虽然不是君子,但是真小人,他都是明目张胆直来,不会暗地里要手段,他第一次见到艳艳时便惊为天人,直接问我价码多少。我记得自己当时还愣了好久,不明白他的意思,后来才弄清楚他想包养艳艳,让我这经纪人开价……」
陶伯夫已经听不下去了,气怒的抓起好友的衣领,「你还让那种人接近艳艳?」
严镇泰赶紧压下他的情绪,「别冲动,你听我解释,不要让艳艳担心。」
陶伯夫见台上的郝艳不住的分神往自己这儿看,这才放开严镇泰,「说清楚。」
严镇泰拉拉衣领,对郝艳比个没问题的手势,忍下住取笑,「只有艳艳的事才能让你这么失控。」
陶伯夫不耐的瞪他一眼,「快说。」
严镇泰举手投降,「当然我是不可能让他动到艳艳半根寒毛,我义正词严的拒绝了杜鲁门,甚至不惜推掉上千万的代言机会,杜鲁门总算知难而退,我也没瞒着艳艳,将事情全告诉她,她却决定要接下金饰代言,因为她说,就算卖了她,我也会将她保护得好好的。」唉,他是被吃得死死的经纪人。
陶伯夫轻笑,这的确像艳艳会说的话。
「可以放心了吧,你当真是爱妹情深啊。」严镇泰话里有话。
「你若有妹妹,看她被人吃豆腐,你也会想揍人的。」陶伯夫不在意的解释。
「我没有妹妹,但我有女朋友,若她被人吃豆腐,我也会想揍人的。」
陶伯夫瞪了好友一眼,不理他,专心看着台上的表演。
懂得足下的金缕鞋也是宣传重点,台上的郝艳凌波飞转间身形一定,巧足灵巧踩地作声,俏皮的来段踢踏舞做完结,观众报以热烈掌声。
陶伯夫也拍手,不过低声问严镇泰:「踢踏舞是原来就安排好的表演吗?」
「要怎么演出一向是由艳艳自己决定。」
这丫头太胡来了,等下准又要喊脚痛,他已能预知艳艳会要求抱她回家的结果,真不知这是苦肉计,还是真为了代言而牺牲?
他不是夸大自个儿的魅力,而是这种蠢事不知道发生过几回了,看着巧笑倩兮的郝艳,美丽的女人却有颗死心眼,让他无奈的叹息。
不管如何,轻忽自己的健康就是不对,也不想想爸和嘉姨会有多心疼,这回他要狠下心,好好给这丫头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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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手中的遥控器,所有的频道已经来回跑过好几遍了,几个报导演艺圈娱乐消息的节目都以她的脚伤当头条,还拍到经纪公司里堆上了许多慰问花篮。
郝艳叹口气,这么多的安慰她心领了,但是最想要的她却得不到。
讨厌的夫哥哥,别说请假陪脚受伤的她了,他竟然还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的道理指责她不孝,非常严肃的告诫她,她不爱惜身体的行为令家人痛心,应该好好反省,所以在她脚伤痊愈前,他都不会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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