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恩·克雷的来头不小,身为玩具王国TC企业的创意总监,他清楚布莱恩不是只有一身好看的皮相,加上会玩,又懂得讨女人欢心,让布莱恩一向在女人堆里吃得开,凭着两家是姻亲的关系,布莱恩对艳艳的感情肯定多了份真诚,不是玩玩而已,这应该是好事吧,却令他坐立难安。
他不是一直想甩去牛皮糖,现在机会来了,他反而放不开,只想将人藏入怀里,他到底怎么了?难道真被她的吻迷住了?
手指下意识的抚了抚唇办,失声笑了。那叫吻吗?清涩笨拙,倒比较像小娃娃在啃棒棒糖,不过倒真独特得敦他难忘。她也会用这傻愣愣的方法吻布莱恩吗?陶伯夫心口一窒,双手抓紧了方向盘,面容阴霾。
这时他才真确感觉到艳艳对自己的重要性,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丫头,不管交给哪个男人,他都不会放心,这代表他对艳艳的感情不同了吗?他又迟疑了。
现在,或许一通电话能让他的心境完全改观,可是……陶伯夫看了眼手提包,手机就在里面,他已经三天没接到丫头的电话了,她每回出门总是电话打不停,因此他都会习惯性叮咛她不准打电话吵他,往昔她照打不误,但这次她突然听话了,一通都没打,他却若有所失,好盼望能接到她的电话。
艳艳,我该拿妳怎么办?抑或,拿自己怎么办?
陶伯夫为了感情事伤透了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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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近十点,疲惫却满脸笑容的郝艳才回到家。
「妈咪,爹地,我回来了。」她扑入母亲怀里。
郝思嘉笑着抱住女儿,「怎么这么晚?我记得妳今天不是没工作吗?」
「我从没好好逛过高雄,就趁今天好好玩了一天。」
「不会是一个人吧?」
「当然不可能啰,我拉着泰哥、心心陪我,还和狗仔队捉迷藏,很好玩。」她开怀笑答。
「看妳笑得这么甜,应该有护花使者吧?」陶亮出声。
郝艳改赖在爹地怀中,「爹地是指布莱恩吗?他比我还惨,南部女生好热情,竟然有人偷摸他的屁股,呵……」想到就让她笑不可抑。
「刚才是他送妳回来的吗?怎么不请他进来坐坐?」
「是泰哥送我回来的,布莱恩说今天太晚了,改天他再登门拜访爹地、妈咪。」
陶亮有些担心,「艳艳,妳和布莱恩是玩真的吗?」
娇脆的笑声响起,郝艳说:「爹地,你想得太严重了,布莱恩来台湾玩,身为地主兼亲家,我好好招待他也是应该的。」注意到站在楼梯上的身影,她再加以补充,「不过,布莱恩的确是个好男人。对不对,大姊?」
郝逑吓了一跳,脚步踉舱了下,差点摔下楼。
「逑儿。」郝思嘉看向楼梯。
郝逑涨红脸:心虚的说:「我……我不知道他的事,我去睡了。」飞快的冲回房间。
夫妇俩对看一眼,一头雾水。
「艳艳,这是怎么回事?」郝思嘉问小女儿。
「问大姊啊,不过,爹地、妈眯,感情这种事我们还是别管了。」她很懂似的拍拍妈咪的手,然后拿着背包起身。「我也回房了。」
说完,郝艳轻快的上楼,留下被弄胡涂的父母。她回来了。
陶伯夫坐在书桌后,手边放着法律字典,面前摊着厚厚的诉讼状,怎么看都像是认真在办正事的模样,只是他拿在手上的笔好久都没写下一个字,从特意没合密的门缝中,他能听到楼下的动静。
只是他越听眉头就蹙得越紧,这赵南部之旅她真的玩得这么愉快吗?
听到上楼的脚步声,他连忙收敛心神低头看诉讼状,想必接下来是门被用力推开,她又要像刮台风般扑入自己怀里,这是她的习惯动作。
脚步声来到门外,把手被轻声转动,低头的陶伯夫唇角微扬,不过接下来门没被推开,反而是悄声带上,脚步离开门前,听见隔邻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笑意顿住,陶伯夫感到心底狂涌而上的失望和气闷。她为什么改了习惯?又是为谁而改?大手握紧了笔,力道大得几乎将笔拧断。
从浴室方向再传来声响,她在洗澡了,两人的浴室是相连的,仅隔着一面墙,可以清楚听到对方的声音,她甚至还将自己的浴缸与他的浴缸同方位并排,有好长的时间,她爱玩一起洗澡的游戏,赖在浴缸里隔着墙和他聊东说西,她没起身也不许他离开浴室。
以往让他头疼的行径,现在想起来竟成了难忘的回忆,她如今竟是过门不入,这丫头真的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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