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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排云山庄,语晨才留意到山庄共有一大一小两幢建筑,外墙都是以白色花岗岩砌成,在环山翠绿中十分出色。
在路上,管家王伯迎上来说:「太太,你怎么去淋了一身湿?唉!快点回大屋洗个热水澡吧!」
段雨瑂点头,带着语晨回那幢花岗岩砌成的大屋子里梳洗休息。
灰灰暗暗的天气仍然持续着,王伯替她们升起壁炉的火取暖,并且适时地端来两碗热腾腾的汤面。
语晨在外头折腾了大半天,又冷又饿又累,这碗面她吃得格外津津有味,呼噜噜的一下子就吃光了,再抬头看向段雨瑂,发现她只吃了两口面,喝了一口汤就推开不吃了。
王伯瞄了那碗仍满满的面说:「太太,再吃点吧!」
段雨瑂低低回道:「不了。」
「唉!」王伯无奈拿着托盘收拾碗筷出去了。
屋内陷入一阵沉默,气氛有点尴尬,语晨想说点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段雨瑂就这么坐着,默默望着外面的雨景,眼色迷蒙近乎呆滞。
但既使她神情如此落寞,仍然难掩令人惊艳的风采,真美!
半晌,语晨打破沉默,挨着她坐下,「雨瑂……呃,你在看什么?」
「惆怅旧欢如梦……」她低徊的语调,已令人为之动容。
「什么?!」语晨听不清楚,却觉得有些耳熟。
段雨瑂把目光拉回,走到书桌前,然后卷起袖子拿起毛笔径自写起字来。语晨跟着过去看,桌上满满的笔墨纸张和字帖。
她写完搁下笔说:「惆怅旧欢如梦。」
旧欢,她的旧欢是谁?是怎样的男人,能得到她这般至情至意的爱,如此叫她死心塌地?
段雨瑂又写了另一幅字——
千迭云山千迭愁,一天明月一天恨。
语晨只觉这些字句好像在哪看过……突然,她整个人震住,因为她就是在单行焰那儿见过这些句子、笔迹,原来和他一起练字的朋友就是段雨瑂。
猛然,她瞥见她的手腕竟有好几条凸起如肉芽般的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触目惊心。
「你、你的手?」语晨拉着她。这想必是为了单泽所说的那段出轨感情而割腕自杀的伤痕。
段雨瑂苦笑,「很可怕是吗?」
「你好傻,生命还是美好的,光是这雨后的太阳便是充分活下去的理由。」这样看待生命未免太轻率了,语晨隐隐地为她心痛。
「但人生无常,还有什么好说呢!」段雨瑂低头茫茫然如自言自语般道。
她看起来就好脆弱、好无辜,彷佛轻轻一碰就要碎了,为了人生无常,竟用如此强烈的方式抵抗。
「不,你这样惆怅,我想……你的旧欢也不会开心的。」语晨想都不想,脱口安慰道。
段雨瑂听了泫然欲泣,「他……走了,他不要我了。」
「他是谁?」语晨好奇问。
「他……是……」段雨瑂神情恍惚。
「不要逼她!」
突来的声音,令两人都吓了一跳。
「单泽?」语晨看向门口,他与王怕正走进来。
单泽瞪了她一眼,转而以极温柔的口气对段雨瑂道:「听说你淋了雨,有没有着凉,要多穿些衣服保暖。」
段雨瑂不为所动的转身,径自在书桌旁坐下,继续练字。
单泽对她的冷漠并不以为意,关心的问道:「王伯说你没吃什么东西,是不是不合味口,想吃些什么我叫人去弄。」
「不用。」段雨瑂垂眸练字,看都不看他一眼。
半晌,单泽闭上眼,带着痛苦的表情问:「雨瑂,记不记得你那张S型情侣椅?」
这句话有如一帖特效药,段雨瑂的眼睛窜起了生气,看着他问:「你找到了?」
「是找到了。」
「可以给我看看吗?」
「当然,王伯,去把箱子抬进来。」单泽吩咐道。
王伯犹豫问:「泽少爷,这样好吗?」
「快去。」
见主人这么坚持,王伯摇摇头,边走边喃喃道:「唉!都是那个恶魔,真是害人不浅。」
语晨听到了,不禁想着,王伯口中的恶魔又是谁?和单泽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待箱子抬来了,段雨瑂打开一看,伸手抚摸那堆被拆解的铜铁和木头,然后不禁伤心的屈着腿哭了起来。
单泽上前按住她的肩柔声说:「别难过,雨瑂,我有办法将它修复完好如初。」
她双眸倏地一亮,「真的?!」
「没错,不信你可以问语晨,她是修复古董家具的高手,一定能修好它。」单泽熟络的称呼语晨,并以眼神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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