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不是儿戏,为了你的终身幸福着想,做兄长的岂能不费心关切?」
话说得很漂亮,但两人都知道这只是场面话。
「是吗?这么说来,小弟可真感谢兄长的挂心,不过--」薄唇再往上扬,单勍还是笑得好冷。「不晓得这局是赌多大?方便让我参与吗?」他大概猜到他们在搞什么鬼了。
单家人有个无聊的习惯,闲来没事就喜欢自设赌局,参与者当然只限自家人。
「这局赌得可大了,我跟爸已经喊到……呃?」说说到一半,单勋才惊。觉不对,但却为时已晚。
「哈,哈哈,开玩笑的啦!哪有什么赌局?没有、没有……」
干笑数声,连忙摆手,单勋笑得很是尴尬。
嗳,小弟真是的,怎么可以拐他说实话呢?而他就更蠢了,竟然呆到自己招供。
「是吗?」冷眼一瞟,单勍不知该气还笑。
赌是种很不好的行为,偏偏单家人就有这等劣根性,而他除了对此事感到无力之外,实在也拿他们大伙没辙。
「你们真的有够无聊!我要走了,手头上还有很多事要做,没空理你们。」旋身,踏步往外走,单勍决定不再理会兄长。
「好,慢走。」连忙陪上笑脸,单勋可不敢阻挠小弟了。
单勍前脚才刚走,内线分机就响了起来。斜眼一瞄,单勋的笑脸立即垮下,他接起电话。
「哈哈,你输了!」
父亲愉快的声音透过话线传出来,这让单勋觉得刺耳且不快。
「还没到最后,怎能论输赢?」送出父亲曾说过的话,单勋的意思很简单--他也不服输。
「好啊,那就等着看结局吧!不过,我看你这回是输定了。哈哈哈……」以笑声落结,那头的人开心的收了讯。
瞪着话筒,父亲爽朗的笑声仍在他耳中回荡,单勋这下可真的是笑不出来了。
这下可麻烦了。多加一码,等于多加五百万,要他拱手奉上一千万?就算他肯,他家太座恐怕也不会肯吧?
暧,果然,赌博真是件不好的恶习,不过现下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唉--垂头丧气的挂上话筒,单勋只能把心思拉回到工作上。
反正赌都赌了,要真是输了……也只好服输了。早上九点,车琼玲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身。
迷蒙的眼打量着陌生的房间,混沌的脑子不免跃出了个大问号,使劲晃首,她顿地清醒过来,这才忆起自己身处何地。
唉,真的好不习惯!睡了二十来年的房,突然间就换成了别处,任谁都觉得难以适应吧?
不过,得承认的是--他给她的房间真的相当舒适。甚至,比她原本的房间都还要来得好,所以她实在是不能嫌了。
眼儿往床头柜上瞟去,她看向自己带过来的小闹钟--
九点多了。那他应该不在家了吧?
下了床,她往门口走去,小心翼翼地开了条门缝,确定外头没有半点声响后,她才敢大方的走出。
因为口很渴,所以她直接往厨房走去,但在经过饭厅时,却被餐桌上的东西给吸引住目光,走近一看,才知道这是他留给她的讯息。
原来是昨儿个忘了给她备钥,所以才把钥匙留在桌上。
拿起钥匙,车琼玲这才发现他实在细心得惊人。
突然间,她感到困惑了。不单是因为他的这份细心,也因为他太过君子、太过……是的,她无法否认他的好。
第一回相遇,他不识得她,却担心她寻短见;第二回相见,两人仍属陌生,他却为了她看轻自己而气恼。
第三回再见,虽然曾气他太过多事,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多事,其实是帮了她。因为有他出面,事情才能那么快就落幕,这是她否认不了的事实。
抓紧了手中的钥匙,美丽红唇不自觉的向上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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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段,单勍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再看回躺在桌案上的满满文件。向来,他不是个因私忘公的人,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今天真的分了太多心。
一早,他都踩出了家门,才想到自己忘了给她备钥,所以又折了回去留讯给她。
午休时,吃着秘书送来的便当,他却想着她是否用过午膳了?
现在,下班时段,脑子里浮现的还是她的影像。
这感觉,很奇特也很奇怪,可是他却不讨厌。
思索了数秒,他最后还是把文案合上了,因为心里的牵挂太强烈,所以他--
倏地,整理的动作停顿了下来,因为他被那突然窜出的念头给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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