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柔逸。你刚刚看的是我随身的袋子。」柔逸低哑干涩地说。「可以请你救我吗?我只是来这找人的。」
「找谁?」
「一个叫向豪捷的钻石单身汉,他是英国公爵,据说他是这个矿区的负责人。」
是找他的!但他的秘书并未提过有哪个记者曾预约要见他。「找他做什么?」他无意泄漏自己的身分。
「我们杂志社派我来采访他。」她不知自己向一个侵犯她的人求救到底对不对,但她身在荒野之地,别无选择。
「救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他淡淡地问。
柔逸昏沉地瞅着他的脸,他的五官几乎全被胡子遮蔽,唯独那双烈火般灼人的黑眸清晰可见,她一点也无法从他的眼睛看出他是君子还是坏分子。她紧张地说:「我……可以给你一笔……可观的报酬。」
「那我还等什么。」他跃下床。
「可是我走不动,而且……」她摸索身上清凉的服装,脸色因羞窘而火红。「我不能……穿这样离开。」
「那简单。」向豪捷看出她的困窘,拉来被子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俐落地甩上肩头,没忘把她的袋子一并拿走,大步走出甬道进入酒吧。
原本喧哗的矿工们看到他扛着一捆「被子」走来,全都好奇地张望,瞧见露在被子外的是两条白晰的美腿,他们全安静了下来。
老头见状奔出吧台要阻止。「嘿,捷,你还没付我美钻呢!而且你怎么可以把人带走,她可是我——」
老头话还没说完,向豪捷拳头一挥,将他弹出三公尺外,连连撞翻了好几张桌椅,矿工们急急跳开以免受波及,一时间酒瓶碎裂声、桌椅倒地声不绝于耳。
向豪捷丝毫不受影响,也不多瞧狼狈的老头一眼,径自走出酒吧。
外头刮起焚风,黄沙漫天,他步伐沉稳地走回工寮中唯一一幢水泥搭建的平房。开门开灯开冷气,向豪捷将她放到简朴的木床上,打开包裹着她的被子。
「谢谢。」柔逸虚弱地支撑起自己,看到自己身上不堪入目的薄纱,倒抽一口气,赶紧拉来被子裹住自己,紧紧地揪住被子的两端,双腿也缩进里头。
「你好点了吗?」向豪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瞧她那副凛然不可犯的样子,教他看了直想笑。
「好多了。」她的意识几乎完全恢复了,视觉也更清晰,看清他身形健硕,满脸胡子,模样像个野蛮人后,她愈是不敢直视他。
向豪捷走到木桌旁拿了矿泉水喝,顺手拿了一瓶给她。
她迟疑地看着水瓶,心底怕怕的。
「没有毒,你放心吧!」他语气调侃。
她怯懦地接了过来,试着旋开瓶盖,却使不出力。
「我来。」他放下手中的瓶子,扣住她的手,轻易地开了盖子。
柔逸心悸地看着他粗糙的大掌在她手腕上制造出五指红痕,虽然他很快地放开她,但他手上的温度已烙进了她的心口,提醒她他曾抚触过她的身子;她很不自在,全身都在发烫,脸颊也好热。
「你的脸色不太对,多喝点水,可以让你恢复得快一点。」向豪捷睨了她一眼,拿了自己的水,边喝边往小屋后走去。
「还……还没请问你贵姓大名。」柔逸没有得到回答,他打开小木门,走到外头了。
她揪紧被子,摇摇晃晃地起身,顺着他的足迹走到小屋后,打开那道小门,看见他打着赤膊伫立在简陋的竹篱内,仰着头在莲蓬下冲凉。月光下,她看见水流过他壮硕且精实的男性体魄,她心惊地退后,跌跌撞撞地回到小屋里,坐在床沿喘息,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刚才撞见的影像。她发誓,就算会被杂志社炒鱿鱼,她也要立刻离开这鬼地方。
她松开身上的被子,拿来自己的背包检查,除了衣服和证件,她的手表、钱包、信用卡、数字相机和笔记型计算机全都不翼而飞。老天啊!这下她该怎么办?她得靠相机摄影,然后用计算机传回杂志社,那是她吃饭的家伙呢!
噢!就算她去找那个老头理论,他也不会承认的,她很可能就要流落在这蛮荒之地,永远回不去了!
她万念俱灰,绝望地换上自己原先的衣鞋,坐着发楞。
向豪捷拭去发上和身上的水,换上干净的裤子,走进小屋,见她已换好衣服,神情呆滞地坐着,真不知她又有什么问题。
坦白说他还不习惯在这小屋里有女人,虽然他别号「玩家」,全世界都有他的女性「玩伴」,但唯独这里是一块净地,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世界,他可以不修边幅,可以放弃世俗的繁文缛节,无拘无束地做个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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