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元严肃的看着又哭又叫的薄荷,有些无奈的将她抱个满怀。「这不是妳的错。」
「是我下对,是我不好!」她紧闭着肿痛的眼睛下断发抖,「为什么我无法拒绝呢?为什么我没守住?那个孩子……他没有错啊!为什么我那么自私?我再也无法爱任何人……」
语言是那样的不精确,她不知道要怎样表达自己的痛苦和歉疚。热恋时,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要理智,但是那个人……当她是那么爱那个人的时候,他的所有要求,她都无法拒绝,不能抵抗。
终究是她软弱的关系。就因为她太软弱了,才会将自己最宝贵的「完整」献出去,才会连累那个无辜的孩子。
「这种事情,难道是妳一个人就可以办到的吗?」应元拍着她的背,温柔的抱着她,「如果有错,也是两个人的错,更何况,那又不是什么错误。」
他词穷了。都二十一世纪了,居然有女孩为了这种问题痛哭伤心,身为一个男人,实在很难想象……
不过想起他那些主张「非处女不娶」的猪朋狗友,他稍微了解薄荷的感受了。
但是那样的烂男人,毕竟只占男人总数很少的比例。而他,对于用那片薄薄的膜衡量一个女人价值的愚蠢,向来抱着反感和恶心的感受。
想要保持处子之身?很好,这是妳(或你)的坚持。但是把这种个人行为弄得像是宗教般神圣不可侵犯,排除所有异己,令人感到厌恶透顶。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为什么要让腐败的宗教和陈旧偏执的社会观念拨弄?人类的文明应该是往前进而不是开倒车的。
「我们还是好朋友。」应元专注的看着她,「妳可以好好想想。但是我的心意,并没有改变。虽然我也交过女朋友,并不是处男,但是我对妳的心意是真诚的。如果妳一定要把我跟那些畜生相提并论,我会觉得侮辱而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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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之后,应元果然不再提这件事情。他依旧用他有些耿直不讳的态度体贴着,依旧每天送薄荷上班下班。
薄荷知道,他在等,他在等她的答案。
她不知道……她只觉得好乱好乱,乱到不知道如何是好。
点不点头,她似乎都会失去熊先生……
没错,熊先生很有耐性,但是一个男人的耐性到底可以撑多久?即使是熊先生这样完全不同的人?
她真的不知道。
几乎是歉疚的接受他的温柔和陪伴……她终于正视他们之间的感情。再好的朋友也不会像熊先生这样无条件付出的,他们之间早就不是「好朋友」的程度。
她凭什么霸占住熊先生的时间和心力呢?男人的青春也是有限的。
要走,她的情感舍不下;不走,她的良心受苛责。接受?她已经心力交瘁过一次,害怕面对感情的腐败;不接受?她……她已经爱他太深,无法忽视。
这样的心神不宁虽然没有影响到工作,却让她的体重急剧的下降。
老板娘看着这个得力助手,心里打起了警钟。
这女孩子又乖又负责,公司实在少不了她,怕的是,她结了婚就不做了,那可就很麻烦。看她最近这样患得患失,倒像是在恋爱,女孩子嘛,再乖也会有几次恋爱经验,没什么。
但是恋爱归恋爱,结婚又是另一回事了。
老板娘忖度了一会儿,终于把她叫进办公室。
「薄荷,妳也快二十五了吧?」老板娘和蔼可亲的说。
原以为是公事,薄荷被老板娘问得一愣,「明年我就二十五了。」
「也是该考虑结婚的时候了。」老板娘点点头,「这年头男人坏心的多,老实人真的没几个了。妳一直在公司里卖命,我就跟老板讲了,也得替薄荷留心一下,不然这里来去的男人有几个能相信的?让妳去哪儿找好对象呢?刚好老板的小弟研究所毕业了,也想找个好女孩认识,我想你们两个倒是挺登对的,礼拜六下午让你们见个面,认识一下,怎么样?」
薄荷惊得脸孔发白,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老板娘,我的事情还不急……」
「怎么会不急?」老板娘很独断的回答,「女孩子都是要嫁人的。妳一毕业就来这儿上班,我拿妳当妹妹一样看待。妳的终身大事我该关心的不是?妳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老板的小弟妳也见过几次,人是沉默了点,不太爱讲话,可是规规矩矩的读书人,我们家家底又不错,怕会亏待妳?就这样决定了,礼拜六下午不上班,正好让你们一起喝茶认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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