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锁门!」耸了耸肩,她不甚在意的来到床前。
「我自己的家,干嘛锁房门?」怒瞪她还带着几分睡意的脸庞,庞仕斌的口气极度恶劣。「再说,没锁门不代表妳就可以随意进入别人的房间。」
闻言,何秋然也不知是故意气人还是怎地,她语调轻快的笑道:「别担心!就算你锁了门,我还是可以进来的。」
呵呵……陈姨早就将这屋子里的所有钥匙都交给她了。
「妳……」庞仕斌顿时被气得说不出话,只能呼吸不稳的喘大气,甚至在这寒冷的天气中,额头还沁山了细密汗珠。
察觉到他难看的脸色,何秋然将手中的那盆热水往矮柜上一摆,随即动作轻巧的掀开他身上的厚被。
「干、干什么?」龎仕斌惊怒,下意识想退开,可身体却不受控制。
「很痛,是吗?」虽是问句,口吻却是肯定的,何秋然一脸了然的帮他调整成侧躺的样子,并且说时迟、那时快,在他反应不及下,直接就把睡裤连带内裤一起脱到膝盖处,露出结实的大腿与削瘦的臀部。
「他妈的!妳这女人是怎样?一大清早就来脱男人裤子,是有这么饥渴吗?不要以为妳主动跳上床,我就会愿意,老子不想被霸王硬上弓,听见没?给我滚出去!」只觉下身一凉,待意识到自己又被人看了个精光,庞仕斌不由得大怒斥喝,同时手脚不慢的抓到被子的一角来遮掩自己的「小兄弟」。
「我说庞先生,这些话你昨天都说过了,能不能换点新梗?」完全不把他的吼叫当一回事,何秋然动作利落的捞起毛巾拧干,随即将冒着热气的毛巾往他泛着剧痛的髋骨处敷上,好减缓疼痛。
闻言,庞仕斌本想开骂回去,可当那热毛巾敷上自己的痛处时,一股难言的暖和感让他不由自主的放松了精神,惊讶的发现经过热敷后,折磨人的疼痛确实舒缓了不少,于是只好又把怒气吞了回去,心想……也许她的存在,还是勉强可以忍受的。
虽然这代表自己时常要被她剥掉裤子,但是……妈的!该被看光的,昨天早就被看光了,也不差今天、明天跟以后了。
想到这儿,他为「自甘堕落」找到合理的理由,并且大方的接受它了。
何秋然何等眼尖,看他憋回到嘴的咒骂,原本紧皱的眉头亦放松了不少,当下便心知肚明热敷起了效用,于是嘴角轻轻漾起了笑,不再说话的守在一旁,只要毛巾的热度稍退,她便又重新浸入热水中拧干敷上。
就这样,两人虽都没开口说话,可却难得的第一次和平共处于一室,空气中有一种静谧祥和的气氛。
好一会儿过后,那盆热水渐凉,何秋然也觉得热敷得差不多了,这才帮他又把裤子穿回去,然后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然而正当她走到门口边时,却听身后传来低沉的闷响——
「谢谢!」将自己重新埋进被窝里,庞仕斌闷声道谢,因为热敷后的舒缓感,让一大早就被剧痛给扰醒的他再次有了困意,已经开始昏昏欲睡。
回过头,见他眼皮子已经快阖上了,何秋然轻声微笑,「不客气。」话落,轻巧的带上房门,丝毫没有惊扰到床上的男人。
房间内的大床上,庞仕斌陷在柔软的被窝中,昏沉沉中,最后一丝意识是……好吧!她的存在不是勉强可以忍受,而是相当不错!早上九点,庞仕斌从回笼觉中再次转醒,由于经过热敷后,以往每天睡醒时几乎都会发作的疼痛轻缓到几乎可以忽略,所以他这回精气神太好,将自己梳洗干净并打理好仪容后,好心情的走出房间,然后就看见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清粥小菜,就等着他去享用。
满意的在餐桌前坐定,他替自己盛了碗粥,正打算动筷时,突然又觉得好像有哪边怪怪的……
对了!那个女人呢?怎么不见人?
正当庞仕斌举目找不到人,满心疑惑时,忽听「喀嚓」一声轻响,他转身探头一看,就见何秋然从客房出来,身上大衣、围巾穿戴得好好的,标准要外出的打扮。
「妳要上哪去?」话一出口,庞仕斌才发现自己竟然关心起她的动向了。
「你起来了?」顺声望去,何秋然发现他坐在餐桌前已经准备要吃早饭了,当下笑道:「不知早餐你喜欢中式还是西式,所以就先煮了粥;若吃不惯的话,今天先勉强一下,明天我再准备西式早餐给你。」
恍若未闻她的解释,庞仕斌皱着眉重复追问:「妳要上哪去?」
「买菜!」将大衣调整好,她来到玄关处穿鞋,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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