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车!我一下车,你就立即把车开走,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把车停下来。知道吗?”
孟颖容虚应的点点头。
从滕真眼中,她看到了无限的依恋。那模样就好像是他此后再也见不到她了一般。
他将车子停下来,从后照镜中他看到刚才的那部车也停了下来。他一把搂过孟颖容,在她唇上重重的一吻——他在下车前又重复了一次:“把车开走!一刻也不要迟疑。”
滕真走下车后,用背把车门一顶,屈起食指在车窗上一敲,示意孟颖容将车开走。
孟颖容将军开往十步来外停了下来,并不离开。
黑色轿车中走下来两个体格健硕的男子,其中一个将手上的香烟捻熄,在黑暗中吐了一口浓痰。“滕总经理,我们老大要我告诉你,此刻反悔还来得及,租金也一毛不少,请你再考虑一下——”他一面说话,一面亮家伙。
是武士刀!
滕真一看到对方带的家伙是刀而不是枪时,心中顿感放心不少。
刘俊龙大概没打听过他的来头吧!他可是蝉联了三年的跆拳道冠军呢!在升高中时就已是黑带高手,同时他还会剑道。
如果这两个男人身上没有带枪的话,他们今天裁定了!
滕真的目光往黑色轿车内迅速一扫——车上没有人!这下他可以全心对付这两个人。
“回去告诉你们老大,滕真说出来的话从来没有收回过;当然!这一次也不会例外。”他一面说。一面从容的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那我恨抱歉了!”刚才那个男子一把将刀砍了过来。
滕真侧身一闪,躲过了这一刀。他将西装卷向刀锋,长腿一踢,将那男子手上的武士刀踢离了手。又一个回旋踢,踢掉了另一个歹徒手上的刀。
这些动作俐落而漂亮,显然是下过一番功夫练来的,顿时让两名歹徒傻了眼。
从没想过这个看来十分斯文的人也会有此身手。
识时务者为俊杰!两名歹徒交换了个眼色从地上爬起来,匆匆地往车子里镇。
孟颖容仿佛虚脱了般的将身子往椅背上靠去;忆起刚才的刀光剑影,她仍是心有余悸。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走下车。面对著滕真,她又生气又担心,心中真是百味杂陈,乱得她也理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
她走向他,紧紧的拥著他。“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好担心!”她心跳得很厉害,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著。
“为什么不把车开走?”他捧起她的脸。“你知不知道刚才假使他们带的是枪而不是刀,你有多危险吗?”
“我管不了——”它的话尚未说完,就被滕真身后一把高举的武士刀给吓住了。“小心!”她惊呼一声,用力推了滕真一把,以身子替滕真挡下这一刀。
刀光一闪,孟颖容只觉得背部一阵刺痛,雪白的衬衫立即被鲜血染红了——滕真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他的眼神中燃著熊熊怒火,面若寒霜的站了起来。
※※※
滕真将脸埋在双掌间,混乱的思绪逼得他几乎快发狂了!
他怎会如此粗心大意?!他不断自责著。
他早该想到那两个亡命之徒不会如此轻易的善罢甘休的!他该亲眼看著他们把车子开离停车场的……正当他深陷于自责的情绪中时,陈妙芬和孟浩儒夫妇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他们一看到滕真,劈头就问:“颖容怎样了?”
滕真痛苦的摇著头。“她还在手术室中。”他试著冷静的控制住情绪。“颖容……她不会有事的。”
此刻他心里虽然紊乱至极,但他还是得尽量把情绪抚平下来。
陈妙芬从进来到现在只是一味的哭,孟浩儒拉著她在身边生了下来。“事情怎么发生的?”
滕真将事情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
孟浩儒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些歹徒还真是无法无天!呃……你刚说那个指使者叫什么?”
“刘俊龙。”
“刘俊龙?他是不是一家什么……什么公司的负责人?”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晚上的新闻报导说他已因走私海洛因、私设兵工厂……多项罪名遭收押,连公司也查封了!”
“真是报应!”滕真正想找他算帐,没想到他倒因多行不义而自食恶果了。
不久,手术室的门打开来,由里面推出了脸色苍白的孟颖容。
他们三人立即上前。“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拿下口罩,面露微笑。“手术很顺利,病人目前已无大碍,不需要送到加护病房。还真多亏她腰上的那倏宽厚的腰带阻隔了刀锋继续往下,若再往下去,可能就会伤了尾椎,到时就很可能会下半身瘫痪了!”医生又补充说道:“不过,她背上的那道伤口又长又深,痊愈后可能会留下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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