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好吧。虽然有点可惜没能参观成你的房子。”
因为下午以宁为她画画,再加上他刚才虽不承认,但也没否认的态度,莱娅尔在高兴之余也就毫无异议地顺着以宁的意思朝车子所在的方向欣然而去。
“有机会吧。”
唉,希望这个机会永远都别来!
“哎,你为我画的画!”忽然想起遗忘了重要的东西,莱妞尔猛然回头,却不料刚好碰上因为急着要催促她快走,所以几乎已经贴到她背后的以宁——
虽没有任何音响效果,但一个唇印确实已经扎扎实实地贴在了他胸前心脏所在的位置,更要命的是,艳丽的玫瑰色泽此时在白色背景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
“啊呀,糟糕了!我用的是不褪色口红,那个如果印在衣服上的话,几乎是洗不掉的。”话虽这么说,但莱娅尔的语气却是兴奋的。
在心里咒骂了一千遍,以宁快步走回来取画,递给莱娅尔后顺势将她塞进车里。
“你生气了?”
以宁冷下的脸色已经说明问题的严重性。
“关于衣服,明天我会赔偿你的,所以别生气了好不好?”
话音刚落,莱娜尔眼捷手快地点了个吻在以宁的唇上。下一秒钟,红色的法拉利便乘风而去,只留下脸色愈加阴霾的以宁恼怒地站在原地。
走进屋内,迎接他的是一脸平静,彷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的启炫坐在沙发上,边闲适地看着报纸,边喝着微带橘香的红茶。
见此情景,以宁不觉心一沉。以他对启炫个性的了解,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的征兆。
抬起头,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以宁胸前那刺眼的暧昧记号,又转首继续翻阅报纸。
漫长的几分钟里,空气中持续流消着僵持的气氛,但却始终无人开口。
“启炫……”
“把衣服换掉。”启炫不带任何情绪的嗓音在屋内响起。
征了片刻,以宁几乎是自暴自弃地脱下T恤朝浴室走去,随后,门就被“砰”地关上了。
放下手中的报纸,视线停留在那扇紧闭着的门上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收回。
为什么在感情问题上,人的情绪与理智会是两个完全对立的方面?
理智可以容忍的,然情绪却始终无法抑制。
其实自小到大,这一类的“意外”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一次,次数多到他已经倦了、厌了,全然不想再去理会。
可是……为什么总会在事发的同一时刻,那种心烦意乱的情绪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卷土重来?……
二十六年了……无论是对于世间的情人也好,夫妻也好,都是一段漫长的岁月。一个人的一生究竟会有几个二十六年呢?……
之于普通的夫妻,古来就有七年之痒的俗语,然对于他和以宁这一对从出生起至今从未分离过的恋人而言,是不是也会有二十六年之倦的说法?
真的……是有点累了……
浴室的门开了,浑身滴水的以宁披着干毛巾走了出来,俊挺的眉字间依然残留着尚未平息的怒气。
“启炫,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收起那种毫无意义的冷战?”扔下毛巾,以宁猛然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没有生气,你多心了。”本来已不再温和的表情此时显得更加冰冷。
“你有!”
突然地站起身,以宁自觉无法再压抑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
“从第一次出现这种无聊的把戏开始,你总是用这种不冷不热、不愠不怒的冷静态度来表示你的不满!”
“抱歉我不习惯碎碎念。”
目逼不是碎碎念的问题!而是你从来就乐于保持沉默,站在一边看我像小丑一样费劲心思揣测你心里真正的想法!”
“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
“多少次我用尽心力去猜、去琢磨,却都是事倍功半。还常常得靠澄筱帮忙才能让你气消……我真的很累,你知不知道!?”
“然后?”启炫修长的剑眉扬起一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弧度。
“就是这样!”
以宁用几近犀利的视线盯着启炫。
“就是这种表情和语气!——是!是我不够聪明!是我迟钝!所以才会老是猜不出你在想什么,才会老是被天才的你操控在指掌间。——但是,现在我真的受够了!”
眼中的温度骤然降至最低点。
“这——算不算是要求分手的表示?”
彷若突然被启炫一针见血的话语震醒般地,以宁犀利的表情终于慢慢地、慢慢地缓和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尴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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