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芸表面看似坚强,内心却有着强大的无助感。父亲转交的事业,她不知道自已能否胜任,她惶恐着。
她看了看砚伦,她知道自己需要他在她的身旁,只要有他在,一切困扰她的事都会迎刃而解,她是如此的信任他。
麦宇凡走到砚伦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我对你知道的有限,但是从你的眼神里看得出真心,我相信心芸交给你,会是我最感欣慰的事。”
“伯父,你放心,这辈子我是要定心芸。不论她的身份是凤凰,还是乌鸦,我将用我一生来保护她,让她免受伤害。”
只见心芸偷偷的擦拭眼角的泪水,她不知道父亲今天是怎么了,竟说些令人感伤的话,而砚伦当着父亲的面诚心剖白,让她感动自己能拥有两位深爱她的男人,她突然觉得好幸福、好幸福。
但是有种不祥的预感,瞬间闪进她的脑海里——幸福来得快,也会去得快。她赶紧甩头,甩掉自己悲观的念头。她相信是上天怜悯她,赐予她渴望已久的亲情及爱情。
她握起父亲日渐苍老的手,抓紧砚伦年轻有力的手,她心里祈祷:愿此情此景能永永远远……
这一阵子,心芸忙着与公司元老们开会,可以看出一些资历颇深的经理,对于她所提的各项改革,不是很乐意的接受,而且对于上司应有的尊重,全然不放在心上。而近日来的业绩,更是每况愈下,在一团忙乱中她理不出头绪,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想着以前她还是业务助理时,由父亲及琼姨两人共同主持整个业务报告,大家争相表现能力,而今,改朝换代不久,问题接踵而至,她猜想或许是自己的年龄带给他们不信任感,以及没有安全感吧?
再者,也许是前不久豪顺公司对外宣布,往后豪景公司的财务状况与豪顺公司无关,这项宣布犹如雪上加霜,造成对外的错觉,以为豪景公司财务不稳。有些刚与公司交易的厂商,都希望开现金支票,或者票期不得超过两个月。
心芸向财会部门调阅这一年来的财务报表,赫然发现在父亲宣布豪景公司将由她掌管的前几天,一笔庞大的金额居然被琼姨拿去买股票。这个举动公私混淆不清,造成公司资产上的亏损,她必须打电话向琼姨问个清楚,并且向父亲说明。
也许先向父亲说明才是上策,她拨了电话回家,“喂,爸吗?我是心芸……”
“怎么啦,听你的口气,像是冒失的火车,呼噜噜的直冲,是什么急事呀?”
“琼姨挪用公款去买私人股票,还对外声称豪景及豪顺之间无财务瓜葛,爸,你说琼姨到底是何居心呀?”
“什么?有这等事?好,我会处理的。”
说完,心芸随即挂上电话,这时砚伦敲门进来,她一脸的愁苦,看得他不忍心。这些日子以来,很少看到心芸的笑,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八成会疯掉。
他往桌上一瞧,又有经理要辞职,这已经是第二位经理提出辞呈。每当一位主管离职,总会出现游说自己手下一块离职的情形,或者部属为了表示忠贞,愿意与主管出生人死,这不仅造成公司人员的损失,更造成整个公司气氛的死寂。
唉!心芸沉重的叹了一口长气,“问题是出在哪里?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不然怎会是一团糟呢?”心芸疲惫的倚靠在椅背上,右手托着脸颊,呆滞的眼神直视空洞的远方。
“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你有一位老谋深算的后母。”
“莫非是琼姨搞的鬼?”心芸骤然跳了起来,她真的太蠢了,蠢到有人想害她都不知道。也许琼姨说得对,人情世故与手腕,她还差得远呢!
“你的琼姨,找了几个内线制造谣言,而且还以高薪聘请这里的经理,将豪景的一切业务型态转移到豪顺公司,更过分的是,她假借你父亲之名挪用了公款,更向银行高额贷款,去建立她的王国。所以目前豪景公司背负的,不仅有厂商的货款,还有银行的高额利息贷款。”
心芸惊讶半晌后,才讶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公司总有一些好人吧!”
她听了遂点点头,赞同砚伦的说法。
“以目前公司状况来讲,对你极为不利,很明显的是对方想把你搞垮。”砚伦走到心芸身边,搂着她的肩,“现在,你有何打算?”
心芸拿起电话筒,直拨了八个数字后,便与父亲约了地点及时间,她需要父亲的意见,毕竟豪景公司是父亲信任她才交予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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