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苦笑:“有了比较,你就会闻到葡萄香的了。我看得出来,你对那人的感情很深。”
“我也不大清楚。”与风笑了。“不过还是很高兴认识你,葡萄先生。”
“我也是,祝福你。”男人举杯示敬。“顺便庆祝一下我失恋了。”与风和他干杯,他想,如果当初强暴他的人不是司雷的话,也许,他会不顾一切地报仇吧。即使是会同归于尽,他也不会犹豫的。但……他却这么轻易原谅了司雷,是否,爱情的酒精一开始就已经酝酿呢?
突然对旅行疲累了。
月色清冷,冷如霜。
与风坐在酒店的吧台上,晃动着杯中的红酒,把玩着手中的银环。
银光中转动着月晕,相得益彰。他对着泼墨般的苍穹遥敬一杯酒,低声道:“虽然你我都没有什么对月伤情,对酒当歌的情怀,但真的想知道,此时此刻,你是不是也在想着我。”
原来这个游戏一开始便有人在其中沉沦。
看来,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原以为回到这里时一切都会改变,但似乎并非如此。
到处依然是蔚蔚篱篱的树木,依然是亭亭的楼台,变的似乎只有心情而已。
与风微笑,输人密码打开门,想像着见到司雷的样子。他会有何种反应呢?扑过来还是呆在那,或者会谈笑自若地说声:“好久不见了。”或者会激动地狠狠抱着他:“我以为你不再回来了。”
会吗?与风翘起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突然发现可以有这些想像也挺有趣的。
“司雷。”客厅里空无一人,与风皱了皱眉,这个时候以前他应该在家的,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与风推开房门,身体如雷击一般,麻痹起来。
房中床上躺着一个佣懒的少年,明眸贝齿,眉宇轻蹙,隐隐透出一股艳丽风情,说不出的清丽动人可爱。
与风是这事中的行家,当然明白这是做爱后的神情状况。
司雷!
与风恨得磨牙,胃里像灼烧一般痛。
我以为我可以相信你的!我们从不调查对方,因为我们互相信赖。
但为什么偏偏是,为什么偏偏是!
与风走过去轻轻抚摸少年的脸。与云,他最疼爱的弟弟。
“你是——”穆与云闪着晶亮的眼睛看着他,好像星星。
与风翻开他衣领,看着其中严重瘀痕,青紫交错——明显的剧烈做爱的痕迹。
“你是罗落?”与云脑中灵光一闪,突然问道。
“我看过司徒哥给我的相片,里面的你好可爱。”与云勉强地笑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穆与风低声问。
而与云似乎没听到,依然嫣红着脸说自己的话,“司雷哥很喜欢你呢,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看重过一个人,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打断他的话,与风用力抓紧他的双肩,大声地问道。
他不想听司雷什么什么的,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与云会在这里,以这个状态出现在这个地方。
“他……”与云给吓到了,微张着小嘴看看他,却说不出来。
与风一阵心疼,他知道自己失态了。
“抱歉。”他深吸一口气。“告诉我好吗?”
“是不是司雷?”
与云呆住了,脸上一阵红白交错,良久也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司雷?”与风重复问道。他不想再冤枉他,所以即使与云难堪,也要问个清楚。
而与云也盯着与风,眼神交织着幽怨和不甘,心内却汹涌彭湃。
“是他吗?”与风也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温柔地问道。
“是的。”咬紧了下唇,与云垂下了眼睫,不敢再看他。
“禽兽!”与风狠骂一句,旋风一般冲了出去。
“等一下。”与云惊慌起来,冲下来想拦住他,却只听到门甩上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与风因为心跳加剧而感到疼痛,他以前对他说的话是假的吗?他以前做的事是假的吗?他以前对他做的承诺也是假的吗?如果是这样,那他的犹豫又算是什么?那他做的决定又算是什么呢?
与风发现他现在连平心静气都很难做到,连同要给司雷一个惊喜的打算也一起放弃了。
开着跑车在公路上狂飘,他拨通了司雷的私人号码。里面传来的是沉稳的声音。
“喂。”
“是我。”与风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
“你在哪?”电话旁边传来东西打翻的声音。
“我回来了。有事找你。”与风突然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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