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够爱他,而是我怕自己无力抵挡事情的变化……他是我的初恋,也是我唯一的男人,我是真心爱他啊。为了我们的未来,我这样毅然决然的放他走,对吗?我好迷惑……今夜有雨。
走出玫瑰天主堂乐团,我的心有点低落,雷才离开半个月,我就开始觉得孤单寂寞,上次他去上海时,我还没有这种感觉。
我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样……
手上提着沉重的大提琴盒,我站在人行道上看着对街的红绿灯,雨丝轻轻飘落在我身上,我的心是漂泊的。
绿灯亮了,我慢慢的挤在匆忙过街的人群中,街面上整排的广告霓虹灯亮在雨夜中闪烁着寂冷的光辉。
走到一半,身后突然有一只手轻拍着我的背,我讶然转身——
手上拿着小提琴盒的东明,用着我所熟悉的眼神告诉我,他一直跟在我后面。
不知为何,此-日寸的我很高兴他不再躲避我,因为,每回练完琴后有他的陪伴,已成为我的习惯。
我给他一个浅笑,“走吧,陪我去喝一杯!”
我们两个人一起走向远离非洲。
坐在吧台旁的椅子上,我没看见凯伦,问了阿保,才知道她有事外出很快就回来。
凯伦不在,阿保并没有忘掉我的梅子酒,在看到我进来时,他便替我倒好一杯了。而东明这回点了一杯“烈火情人”,那是一种很烈很烈的酒,送上来时经过特殊设计的杯子边缘还一直冒出干冰点缀的烟雾。
他是谁的烈火情人呢?还是他在期待当谁的烈火情人呢?看着那团烟雾,我不禁胡思乱想着。
沈东明笑着说:“我们好久没有一起来喝一杯了。”
“嗯,自从上次雷从上海回来后。”我点点头。
“你怪我吗?”
“怎么会?很多事都会变的。”我故作无所谓的耸耸肩。
可说实话,我不太喜欢他刻意疏远我的感觉。
沈东明苦笑。
我又注意到他脖子上围着我在伦敦时送他的围巾,在围巾的下摆多出了一行英文字。
我觉得很奇怪,“这是我送你的围巾吗?”
“除了你,还没人送过我围巾。”
“但怎么会有这行英文字?”
我伸出手抓住了围巾下摆,那英文字是绣上去的,一行蓝色的小小的字,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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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去请人电绣的。”
我默默无语,虽然不免有些愕然,但心领神会。
他的心意我明白,但理智告诉我,当初既然选择了雷,不论如何我都爱着他。
他不是我可以停泊的港湾,我的爱不可以驶向他的渡口。
“你能了解吗?”他小心翼翼的问。
“我们是朋友,一直是……”
“我知道。”他的声音有明显的难过。
我又何尝不是?他的难过是不能爱我,而我的难过是要狠心阻止他来爱我,我觉得我真残忍。
可是我不能对他仁慈,如果我对他仁慈就是对雷残忍,在他们之间,我只能选择对雷好。
“我爱上了一个不能爱的女人。”沉默了半晌后,他深深的看着我,“但真的不能爱吗?还是不敢爱,自从雷从上海回来后,我就一直很迷惑,现在他去坎培拉了,我告诉自己,应该是我面对迷惑的时候。”
他前阵子是因为这样而躲开我的吗?
“东明,我……”
他猛然打断我的话,“不要告诉我,你又要拒绝我。”
“你不能,我也不接受你的爱。”
爱情是一只魔,它常会化身很多的面貌来试探、挑动情人的心,如果有一方不够坚定,就会中了情魔的计。
从以往就选择当只鸵鸟,视而不见他真挚情意的我,到现在仍是认为,直接拒绝他是保护我的最好方式。
“请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好吗?”
沈东明的手横过桌面抓住了我的手,我一时愣住了,突然,凯伦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回过神的我匆匆将手抽回。
她看到了,她全看在眼里。
凯伦笑问:“东明,有事想麻烦你。”
“义不容辞。”沈东明点点头。
“演奏的乐手今晚临时请假,你上去拉琴补她的时段好吗?”
沈东明不先回答她,转而看着我,“小琪,你有兴趣吗?”
见我摇头,沈东明便不由分说,直接拿起小提琴起身走向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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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幸福,我真的很羡慕你。”坐在沈东明先前坐的位子上,凯伦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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